使他的大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他走错了。
身后传来逼近的脚步声。
他的帽子被人捡起。
景遥回过身,看见男人逼近,他想要解释什么,可刚才逃窜的行为一时间很难找到借口,于是哑口无言。
“eidis。”男人的手指擦过帽檐上的字母,抬起的眼睛有着叫人脚软的锐利,“私生粉?”
景遥哽咽,盯着他手里自己的帽子,汗如雨下:“……我不是。”
惊慌失措的眼眸,从发丝里渗透出来的冷汗,沿着稚气的脸向下滴,落在眼角,像眼泪。而男孩,像一只失去母鹿庇佑,在大自然里横冲直撞,惊惧不安的鹿崽。
锐利的目光没有消减半分,男人没有相信他的话,景遥抿了抿唇,不再做任何的辩解。
几秒钟后,徐牧择抬起手,小鹿崽子做出防御的姿势,手臂高高抬起,似乎以为自己要迎来暴力,徐牧择的手在上空僵了一秒钟,他盯着男孩胳膊上的一道血迹和满身的蜘蛛网,停顿三秒后,他把帽子压在了男孩的头顶。
景遥顿了顿,望着对方,缓缓放下手臂,紧张而难堪。
“他已经离开了。”
热汗从男孩的面庞滚落,眼里的呆滞难以掩藏,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男孩僵在原地。
眼底有些红。
好像丧失了某种重要的东西。
多数上位者不具备共情的能力。
徐牧择就是其中之一。
他无视男孩的情绪,甚至不愿意给对方缓解冲击的时间。
“你可以回到家再失望悲伤,”徐牧择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面上完全辨别不出喜怒、好心、还是恶意,他用平静的口吻,告知对方此时的困境,“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怎么合理地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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