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直播就直播,不愿意就在那里混日子,我可以养着你。”
再明白不过的要求了。
对方的意思很简单,他要发展线下的关系,说的直白点,就是金主跟情人的关系,但因为两人早已认识,他会对景遥比常见的金主和情人要好很多。
可惜,景遥不这么以为。
他早早出入社会,见了太多的骗局和手段,他知道跟着孤独去新加坡之后的日子是什么模样,他大抵确实会过几天快活日子,随之迎来的就是打骂和丢弃。
不平等的关系,凭什么获得尊重?凭良知吗?凭孤独这些在网络上聊骚的人的良知?孤独只支持过他一个主播吗?景遥得多天真才能相信。
于是孤独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景遥并没有心动,甚至没有考虑。
他也没有立刻回绝,毕竟是多年的金主,要给出起码的尊重。
孤独则误会了年轻人沉默的意思,以为自己给的不够多,又追加道:“一套房是该给你的最基本的保障,如果你愿意为了我放弃直播,那么我会更有安全感,像秋北那种人太多了,你招人喜欢,你愿意安分的话,我可以保证你每天都有一笔数目不菲的资金到账。”
顿了顿,孤独又说:“另外我这个人还比较喜欢车,跟一个车企老总也熟悉,你们年轻人不是喜欢什么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基尼之类的跑车吗?去了新加坡以后,你想要什么车就可以跟我提,代价只是跟我聊聊天满足我的情绪价值而已。”
景遥生出了质疑,他选择用一种和缓的方式表达:“这样吗?”
孤独摸着桌子上的车钥匙,做派自信:“你是在质疑我的财力吗?”
“没有,”景遥立刻否认,“哥哥给我刷了这么多钱,哥哥的财力我早就有数了,不过我不太相信哥哥说的……我只需要跟哥哥聊聊天。”
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景遥如何相信对方只要求跟他聊聊天呢,孤独是社会上的老油条了,他们这些人说话不能听表面。
一步一个坑,一个选择就会决定自己的一辈子,景遥被骗的多了,多疑是正常的,而且他的多疑也没错啊,孤独就是自己猜的那个意思,因为他没有否认。
“仅仅聊天而已当然不行,不过我自认为自己还算是有风度的,不会勉强你,所以我们之间要的是你情我愿,”孤独端起杯子,靠着沙发,姿态优雅地说:“你考虑考虑,我给你一杯咖啡的时间。”
景遥的耳边再次陷入静默。
出入高档餐厅的人都非常自觉,没人大声喧哗,都在低着头说着自己的小话和心事。
景遥和孤独的位置靠窗,能看到外面盛开的花,餐厅的格局和私密性做的很好,如果不走到面前来,视线是非常受阻的,看不全面别人都在干什么。
在他的视觉里,能看到一个座位边的绿色婴儿车,婴儿露出一只手在空中乱抓,一个成年人的手伸出来,拍了拍婴儿的脑袋,把婴儿车往里拉过去,景遥就再也看不见那个婴儿的状况了。
滴答,滴答,滴答。
是钟表运转的声音,景遥在找那个钟表的方向,餐厅的壁饰繁杂,走的是八零年代的复古路线,红色的沙发组套颇有格调,他从前不舍得在这种地方吃饭,甚至连跨进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他今天放了血,为着是和支持他快两年的金主的最后一面,他穿成金主最喜欢的模样,坐在高奢的餐厅里,听金主说,想把他带到另一个国家去。
景遥在自己的国家里都没混明白呢,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踩了不知多少个坑才到了今天,最困难的时候可以走在大街上直接饿晕过去,就那样他都没有考虑过去出卖自己的身体,不是他高尚,是他见过出卖身体的人最后的结局。
他曾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