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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了,您今天又发了一部,请问我应该用哪一部?另一部又要怎么处理?”

培训老师不解:“你为什么会有两台机子?”

景遥说:“是上面给的。”

培训老师:“上面?”

景遥不好直说,点了点头。

培训老师以为是直播部门的哪个领导错了章程,说道:“这……你先拿着吧,按理说都是等到培训期间统一给的,怎么会私下给呢?”

景遥收回手,他不懂这些规矩。

培训老师想了想:“那你就先拿着吧,每台机子都有备注的,分下去的话也不好随便收回,牵扯一堆事,就先留在你手里或者还给那个领导,谁给你就给回去,我这边只负责分发,没有收回的义务。”

景遥道:“明白了。”

培训老师再次肯定:“嗯,这事我得跟几个领导强调一下了,你回去吧。”

景遥抬步走了。

他回到直播间。

培训进行了一个早上,他还没有来得及开播,今天新人都不开播,为的是让大家熟悉星协的环境和了解星协的制度。

眨眼间就到十二点了。

景遥坐在直播间里,桌子上摆着两部手机,他大脑飞快运转,没有答案,暂时搁置了。

中午大家都在吃饭,景遥躲在直播室没出来,十二点已过,他却迟迟没有动身。

他没有忘记昨晚的电话。

他要去徐牧择那里,可是他不想去。

那个环境让他窒息,徐牧择的眼神让他害怕,即使什么也不做,景遥也会腿软,他就恐惧到这种程度,毫不夸张,为自己所做的事,为徐牧择那逼人的气场。

徐牧择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权贵的浓郁气息,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和一个微笑,景遥的神经都会极度敏感,和很多的企业家带来的直接感受不同,徐牧择有翻云覆雨的实力,权力不对等带来的惶恐会打击人的骨气,谄媚权势的人本身就不具备对抗权势的勇气。

手机上的时间在跳跃。

每一分钟的变换都在景遥的纠结下度过,他不去,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呢?

让徐牧择等他吗?真是罪大恶极。

景遥想破脑袋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今天没有开播,培训完之后他很闲,如果不去被问起,他怎么交代?

思想斗争结束,景遥咬紧牙关,站起来,拉开直播室的房门走了出去。

没有黄惕,他无法搭载那个直达徐牧择办公室附近的电梯,景遥走的是员工通道,饭点时人多,他多等了小会,才挤进一个上升的电梯里。

电梯内,众人在聊吃什么喝什么,和上半天的工作,景遥没有伙伴,一言不发,精神高度集中着。

下了电梯,景遥来到一个没见过的出口,跟着那些人进去,星协每一层的面积都非常大,跟玩迷宫似的,部门之间还分好几个区域,景遥就沿着楼道走,摸索着前进的方向。

偶尔碰到一两个人,他就问对方,总经理办公室怎么走。

那人就会回问,他说的是哪个总经理,每个部门都有总经理,甚至有好几个总经理,景遥没有在这种大企业工作过,不知道整体的权利机构该是怎样的。

景遥给出具体的描述:“徐总,徐牧择的办公室。”

人家上下打量他,把他当外来者似的,然后指出一个方向,再给出具体的路线,景遥用心记着。

沿着那人给的方向走了一会,景遥还是没有看到徐牧择的办公室,他来过徐牧择的办公室两次,对门外大致环境有概念,他走了好一会,确定自己的方向是对的,但迟迟没有看到熟悉的壁画。

景遥回头看看,来往的人不做停留,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楼道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