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惕也会愿意,这个失了儿子的悲情父亲会心甘情愿被他利用,不会怪罪。
丰逊就当他默认了,附耳跟景遥说:“那以后指望你带我飞黄腾达了。”
还真敢说,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景遥没答应,也没否认,丰逊想怎么认为理解都可以,那是他个人的意淫,他没有答应,就不需要负责,景遥笑笑,给自己留了退路。
他无法保证任何东西。
丰逊出去丢垃圾,景遥回到那个粉嫩的直播间,穿过走廊的时候,多数直播间的红灯还是亮的。
这一行的时间自由,可以自己选择开播时间,播满今日时长就行,不自由的地方是播了就不能轻易中途停下,许多公司的规定都是无特殊情况不允许停掉,否则流量会大减。
景遥也计划播到今天下班的,他甚至没有打算出去吃晚饭,他带了压缩饼干来,第一天以星协签约主播的身份开播,他急于创造收益,时间对他来说太过宝贵,争分夺秒。
他必须要保证下一次黄惕来找他时,他已经可以上桌谈判。
战战兢兢的日子谁也不想过。
直播停了,电脑关了,屏幕黑着,景遥坐在椅子上,就像那上了发条的玩具突然被人拔了重要的弹簧和螺丝,精神一旦散架,很难立马恢复到激情时刻,他懈怠地望着电脑,给自己充能。
每一回见到徐牧择,他都要花时间来缓一缓心情。
休息了约十分钟,景遥重新打开电脑开播,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再次上线。
如果中间没有发生黄惕来找他这么一个插曲,今天绝对算得上是顺利的。
景遥开播后,后台的红点就没断过,他一边看礼物清单,一边掐着时间,等孤独上线,他好及时给予关心,长久地绑定摇钱树不会流失。
停了几天后重新开播的第一天,重复性的话题特别多,都是在嘲讽他这几天为什么没开播,阴谋论他被资本做局等等,景遥这次无从反驳,就是网友猜想的那样,他好不容易爬出了红线。
[还以为诅咒灵验的噻]
[上天还是不开眼啊,你小子,真难杀]
[互联网没你我清净了好几天知道吗,你为啥又要蹦出来!!!]
[幺妹,我在大唐好想你,木马,晚上玄武门见]
[小煞笔到底有什么后台?这么难杀!]
网友嘴上不留情,景遥也一样,他们和其他相爱相杀的主播粉丝不同,他们是两方纯粹的攻击,彼此满怀恶意。
景遥有直觉,这场恶意会持续很久很久,或将贯通他余下的一生,永无停歇。
他扶着耳麦,冷静且简短地回应网络上的后台质疑:“我是你祖宗。”
第一天的开播顺利结束。
景遥傍晚回到旅馆,带着那部新的手机。
他回来后,发现小麻雀还没走,真就赖上了他,景遥也没工夫管它了。
他在床边坐下,拆开那个新手机,把自己要用的软件腾进去,新手机连电话卡都已配齐,开机就能用,景遥连着旅馆的无线网,下了重要的软件。
在他准备誊录通讯人的时候,发现通讯录里躺了一个号码,没有备注名,景遥蹙眉,号码不是运营商号码,也不像那些不正常的推销号码,那是一串看起来会被正常使用的数字。
景遥点击开,手指停留在未知号码的上方,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连品牌名字都还在,不像被使用过的手机,那这里的号码是谁的?又是谁留下的?新手机里总不会莫名其妙有一个未知号码,或者电话卡是旧的?景遥不太确定。
这个时候,飞仙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工作顺利吗,下班了没有。
景遥没有回复正题,而是把自己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