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乖巧,面庞柔和,眉眼也和徐牧择完全不同,无论从整体气质还是五官精度,两人都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根本不能并在一块儿谈。
就是单拎出来给陌生人看,也不会有人联想起他们是父子,除了年纪,毫无根据了。
“会不会是基因问题,更像母亲?”助理说:“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有人敢冒充徐总的儿子,没有根据的话,造谣的下场可担不起,他图什么?”
“图什么?”黄惕抬了抬手上的资料,“这就是原因。”
这种得罪权势的事,背后必有极端的原因,谁也不会莫名其妙到马路中间寻死。
“走投无路就会病急乱投医,其实他挺聪明的,”黄惕说:“说的是私生子,而不是名正言顺的儿子,打了个信息差,就是太不把我们当人看了。还是太年轻了,没有阅历,整体表现漏洞百出,但也能理解,饭碗都丢了,谁会不着急?”
着急就会犯错,估计浑水摸鱼之前,也做过其他的自救,能到这个地步一定是穷途末路。
男生的表现不像是有预谋,倒像是心血来潮,突然而至的想法,他太紧张了,心理素质就没打好基础。
黄惕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孩子。
“KRO那边确认过消息了?”
助理点头:“给梁经理打的电话,不会有差错的,是徐总的意思。”
“怎么能得罪徐总。”黄惕百思不得其解,将资料还回去,嘱咐道:“你去叫丰逊来一趟。”
助理惊诧:“黄总,您不是知道他是假的吗?”
黄惕没回答,眼神看过去,助理低下头,说道:“我现在就去。”
黄惕隔着玻璃门看屋子里的人。
男生两手放在桌子上,不断地抚摸自己的帽子,冷风吹着,黏糊的头发还没干,贴在脸颊上,像一只乖顺的金毛犬,他还在紧张。
紧张,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危险。
该夸他有勇气呢?还是责他愚蠢呢?
怎么都责怪不出口。
小孩子很乖,也很可怜,只想求口饭吃而已,手段是错的,但跟穷途末路的人论手段,未免有些苛刻了。
景遥等了会儿,对方回来时,还带了另一个人。
景遥不知所以,戒备地看着那个陌生的,有点年轻的男人。
黄惕拍了拍手:“介绍一下,直播部门的暂代负责人,丰逊,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他提,这边商量着来拟合同。”
景遥受宠若惊:“您好……拟合同的意思是?”
“你不是要做我们的主播?”黄惕靠着桌子,面带笑意地反问,“反悔了?”
景遥虽弄不清情况,但机会送到眼前,他哪能犹豫?
“不是,就是,好快。”他措手不及,事情顺利地有点过头了。
“你妈妈不是等你安定下来才能接过来吗?这事我不办得着急点,不是让你妈妈多受苦?母子早点团聚,也叫她放心,不好吗?”黄惕的笑意具有笼络人心的本事。
景遥接收过很多很多的恶意,也接收到不少的好意,有些人笑眯眯的但藏着恶意,有些人看似凶神恶煞,不近人情,却通情达理,面前的男人相信他了?相信他了?
他真的相信他了?难道自己真的和他们的老板长得很像吗?不需要太多的确认就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他了?景遥却有点警惕了。
黄惕明眼人,心里亮堂堂的,说道:“星协可不是三流公司哦,合同一旦签订,会严格遵守的,法务部在盯着,不是小作坊,都是正规程序,咱们这么大个公司,不屑于用那些低劣手段套路你们,明明白白拟定在合同上的事,双方都得明明白白地照做。”
“我不是质疑这个,”景遥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