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高的浪潮顶端陡然坠下,跌进底谷,浑身?酸软。人到?中年的白翎会大汗淋漓地缩进冰冷的被窝里,挣扎捂住羞愧的脸,热裸的肩头乱颤。
对大脑神经极限压榨后,最终解脱,会让人错觉地产生蹦极式的放松与……快乐。
在战场中,这?就是一个孤独老兵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
“Checkmate。”一道醇厚磁性?的声音浮现在背景音。
被击穿了。
白翎仿佛被电流击中,蓦地睁开眼睛,慵懒卷曲的金发晃花了他的视线。
……串频了,这?可不是那位绅士。
是那只风骚的老东西?。
空气中缭绕着?醇醉发酵的酸味,郁沉本能深深一嗅,贪婪地把沙棘信息素收入鼻腔。
他眼底掠过一抹炙暗,斟酌着?问:“你刚才的呼吸不太对劲,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白翎欲盖弥彰地抓起外套,颠着?小喘站起来。他吞了口唾液缓了缓气息,逃也似的说:
“你赢了。”
他腿肚子打颤地走到?门边,湿淋淋的裤子贴紧腿根,让他羞耻得扶着?门框歪倒了下。
AI监控着?空气里爆炸的信息素,找到?了湿润源,将?沙发上?被漏油机械小鸟坐过的毯子举起:
“请让一让,我需要去烘干毯子。”
咚,远处一声暴力的关门声,小鸟跑了。
郁沉也站起来,往书房深处不自然地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了。
金发浮躁地摩擦肩头,他扯了扯禁欲的衣领,脖颈泛红处隐约浮现出金属偏光色的逆鳞。
AI尽职问:“主人,您要去小浴室啊,需要提前放泡澡水吗?”
“不用。我冲冷水澡。”
说完,郁沉不耐烦地舔着?牙尖,抽出腰间?皮带,握在青筋棱起的右手,命令道:
“把那张毯子给我。我会在浴室待久一会,不用进来侍候了。”
九千岁驾到
和郁沉下一场棋, 比开机甲狂扁小alpha还累。
白翎焉巴了小羽毛,撑着脸颊在《O德守则》涂涂画画。
为什么会输呢?
明明走棋很完美,对方还缺了“皇后”, 直到最后一步前?, 他都以?为自己?赢定了……却猝不及防,被黑方溃败的棋子,一击必杀。
白翎在书上画出8x8的方格, 逼自己?复盘失败的原因。
这?也是D先生让他养成的习惯之一。
总结经?验, 下次再来。
就是这?么一步步地, 他和D先生的对战时间从3分钟坚持到10分钟,再到最后一年能游刃有?余拖住对方1小时, 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不过, 在他和D先生数以?万计的对局中, 却鲜少有?胜绩。
唔……不如说,只胜了一回。
胜利的那次还是因为他提出?和D先生打?个赌,赌的什么东西?……记不得了。
他被那个精神障碍弄得临死前?记忆混乱,就记得每到傍晚,自己?经?常和响尾蛇去车站口卖水卖伞。
等到深夜回家, 打?开终端,发现D先生离线时间已满一个月,他会动动手指,照例发一条[祝晚安],再就着?昏暗的小灯,往嘴里?塞一大把安慰剂, 呼吸抽着?冷气, 一瘸一拐去公共浴室抢水龙头?。
他从未告诉过D先生自己?的真实处境。
失败的野狗,就应该躲在垃圾堆里?慢慢死掉, 而不是出?去蹭脏他人的裤腿。
所以?D先生不回消息,他在失落之余,反而觉得这?样更好……
嗡嗡,终端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