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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一下午的《O德礼仪课》上得魂不守舍。
白翎趴在桌上,脑袋枕在小臂,心不在焉地翻着维修列表。
列表有整整五页长,他?切回去又切回来,盯着最后一页孤零零的【老东西】,最终抖着手指,将他?挪到了第一页第一位。
然后把终端往桌上一盖,不想?管了。
下课之后,白翎拽了包带子往外走。
“喂,臭小鸟你又怎么了?”萨瓦追上来,膝盖顶了他?一下,抓着肩膀伸头看他?冷冰冰的脸,八卦道:
“咋地,你那监护人没?把你弄爽?”
白翎:“……”
有时候真想?把这臭鸡的脑袋塞到马桶里,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脏东西。
萨瓦好奇宝宝一样?,追着问个不停:“卧槽,这身衣服好像不是你的哇,你俩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你肚子最近有动静了吗,你监护人到底啥样?的?”
白翎终于停下脚步,不耐烦地对他?说:“大?1。”
萨瓦:“????”
“你就会?敷衍我,臭鸟!”
萨瓦强行跟他?勾肩搭背回去。今晚的臭小鸟倒是乖乖的,安静吃饭,安静写劳什子破作业,表情滴水不漏,比刚糊过水泥的水塔还稳。
萨瓦从他?嘴里掏不出实话,就悻悻放弃,臭骂他?一句:“你对兄弟一点都不真诚。”
白翎走过来,用空塑料盆磕他?脑袋,不爽道:“不是告诉你了嘛。”
萨瓦一脸不信:“真是大?1吗?”
“干嘛?”
“你这臭脾气,天天蹬鼻子上脸的,有哪个顶A能?受得了。”萨瓦把胳膊一叠,结论道:“我不信。”
“不信算了。”白翎也莫名上火,他?难得说一次真话。
两人顿时气得谁也不理谁,寝室气氛一下子压抑许多。
白翎原本想?晚上去找郁沉,经过下午的事,也觉得心累不想?去了。
他?把收音机藏到床底,自己躺在床上,一眨不眨盯着低矮灰败的天花板,实在难以入睡。
或许omega分化期情绪敏感的魔咒,在人鱼温柔的催化下应验了。
闭上眼睛,脑子里掠过纷乱画面,犹如跳台的坏电视,从声音扭曲的收音机,到流浪汉唇边的苦笑,掠过从无比强大?到颓靡衰落的国家意志……
最后徒留一片空白。
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压在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恐慌,失去,患得患失……
昏迷的伊苏帕莱索諵沨,对他?说着对不起?的人鱼……
白翎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就是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雕塑。
他?陡然从床榻坐起?,胸脯剧烈起?伏着,惶然地看了看周围的黑暗,突然掀开被?子下去,抓起?郁沉的大?衣,披在肩上就重重往外走。
宿舍门骤然关上。萨瓦从上铺坐起?来,掀开帘子看着空荡荡的床位,顿时开始感觉到不妙。
这臭鸟,跑出去的频率也太高了吧!
高得,似乎跟他?以前下蛋急匆匆抱窝一样?的……耐不住?
寝宫里
小机器人见了机械小鸟,摄像头一亮,继而告诉他?:
“主人在书房里忙,可能?还得好一会?才?能?出来,你要不要先洗漱了去卧室等他??”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白翎淡淡拒绝。
可是他?语气越冷淡,就越压抑不住心里那股恐慌。
他?单手抱臂,焦虑地啃着指甲,在长沙发旁踱来踱去,最后停在了书房门口。
此时此刻,他?无比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