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问题来了,该用什?么方?式平反?
是?一纸公文,宣布Land的身份;还?是?顺应大潮,让他上一次庭审?
白?翎这次来,就是?要征求陆航的意见。
敲了敲病房门,得到允许后走进去。白?翎在门口站定,把帽子脱下来挂在架子上,一向冷冽的灰眸笑了下,“Land,晚饭吃得还?好吗?最近他们只?供应鸡肉饭和?鱼肉饭,我也?是?吃烦了。”
Land。
他开门见山地喊了代号,语气如此亲切自?然,就好像他们一直在一起?共事,是?关系密切的同僚。
陆航想过一万次,要怎么面对霍鸢,面对白?翎,要怎么向他们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他没想到,他作为人的一部分,就这么轻松自?然地被革命军接受。没有观望,更没有怀疑。
他像是?活在外面的孩子,在灾难来临时,被家庭一把拉了回来那么理所应当的庇护。
白?翎转过眸,细心观察到他一瞬间的愕愣,笑了,“怎么,还?以为我们会把你绑起?来,测谎三天三夜吗?”
陆航也?跟着笑,“确实想过,尤其新?闻天天播报,‘那位残暴的omega’。”
白?翎听?得甘之如饴,扬了扬眉,调侃道:“我们这里的残暴O可多了,我都排不上前茅。目前只?有霍部长一个好A,你可得跟紧他。”
言下之意就是?,你放心,知?道你俩关系好,把你全权交给霍鸢照料。
他安排妥帖,有种包容一切的豁达。
陆航不禁看了看眼前环境,单人病房,规格很高,从他醒来除了护士换药无人打扰。任凭外面山呼海啸媒体疯涌,一点伤人的风都吹不进这间病房。
白?翎绝对是?花了心思安排的。别看外面走廊安静,持枪守卫绝对少不了。
想到这里,陆航有些黯然。
谁能想到,比起?首都星住了二十来年的房子,这个只?待了三天的病房,更像家。
思绪间,手背掌心一暖,鸟类四十度的体温刚好填补空调稍凉的冷气,在被子下不动声?色攥住他的手。
霍鸢的手。
陆航悄悄反握住,下意识瞄了眼站在病床后方?的白?翎。对方?挑起?眉,做唇语:我马上就走。
白?翎来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下。虽是?松弛的动作,但?眸色渐渐转淡,身体微微前倾的姿态直接传达出一个讯息,他接下来要谈正事。
“他们知?道你在我们手里,”他偏了偏头,“不过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民众要求你上法庭接受审判,全程直播。期间可能会发生各种误解,攻讦,你意想不到的事。”
白?翎看了眼霍鸢,继续道:“霍部长对你关心有加,这三天来他不眠不休地陪着你。对于这件事,他希望你能不要理会,安心静养。毕竟你的精神?力还?是?很不稳定,需要全天监候。”
这是?出于身体恢复的考量。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锋一转,白?翎斟酌着说,“我和?D先生都认为,你有必要参加。”
D先生。陆航自?动翻译,美人鱼。
作为当局领导,白?翎和?郁沉的观点要更现实。
是?,没错,Land为野星立功,白?翎完全可以写一份宣告,不到半小时内就能全星际发布,还?他清白?。
但?这样?的做法,除了一言堂,还?缺少程序正义。
他们都知?道他是?个好人,但?也?一定要上法庭因为法律的意义就在于此。给坏人判刑,给好人昭雪。桩桩件件摆出来,给他的所作所为下定义,在法律上,在道德上,在理法上,得到一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