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掰开?筷子,扒拉自?己的海鲜鱿鱼饭,“怎么突然这么舍得,赚着钱了?”
“嗯哼。”碳酸菠萝味的哼唧。
陆航不疑有他?,想着最近霍鸢应该是决斗技术突飞猛进,身上都没见青紫了。打?了胜利场,随便请他?吃顿小便利店也正?常。
这时?,霍鸢终端响了。
他?接起来,扬声器那边传出妹妹的嗓音,“哥,祝你生日快乐!”
“嗯。你在医院待得还?好吗?”霍鸢拿起面糊糊牛肉.棒,啃一口。
“好得很!哥,你也太浪费了,给我定那么好的餐干嘛,又是鸡又是鱼每顿都是四?菜一汤,我哪吃得完。”
“吃不完也得吃,”霍鸢冷冷一声,开?始训妹妹,“你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哪有力气??还?有,不许吃那些没营养的垃圾食品,我开?了营养补剂给你,你一定要喝。”
“知道了……你好凶。”
听到这段对话?,陆航轻微滞住,刚咽进嗓子里的饭,变得食不知味。
霍鸢又嘱咐了几句,最后说:“记得早睡,小鬼。”
靠着打?黑赛赚的钱养妹妹,路边扒拉盒饭的穷小子一个,却意外很会疼人。
但不疼自?己。
陆航感觉喉咙堵住了,半晌,才低低地说:“今天是你生日啊。”
霍鸢“嗯”了声,“也没什?么特别的。”
陆航想起他?父母早亡,一个人拉扯小妹妹长大,恐怕是真没过过生日,一下子就忍不住激动起来:“怎么能不过生日呢。”
霍鸢莫名其妙地瞧了他?一眼,“过了啊,你不是在陪我嘛。”
怪不得要请他?吃饭。
原来把他?当成生日的一部分了。
陆航僵住一秒,紧接着就低着头冲了出去。
霍鸢直男alpha一个,还?以为兄弟尿急,便没有管。谁知道过了一会鹅子打?电话?过来,嗷嗷叫唤:
“鸢子,你搁哪呢!快出去看看。刚我同学说,陆哥在外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咱们明天还?要综测,你可千万别让他?孟姜女哭长城把刚建的越野障碍哭倒了。”
霍鸢心想,坏了,他?不会刚才冲出去被车撞到才哭了吧。
说实话?,霍鸢跟陆航认识四?年,从来没见过他?流泪。哪怕综训刮掉一块肉,这家伙都云淡风轻的。
但等他?走到外面,却看到草丛旁边站着一人,形单影只地独自?面壁,跟要忏悔似的。
霍鸢过去拍拍陆航的肩膀,一看眼圈真的红了,但没鹅子说得那么夸张。他?大脑一时?转不过来,便狐疑地猜测道:
“好好吃着饭,你哭什?么,不会是”
陆航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等待宣判一样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不会是今天上精神控制课大脑受损,现在不正?常了吧。”
陆航:悬着的心直接死了。
霍鸢似乎笃定他?的症结就在这里,表情冷冷,轻描淡写又有点嫌弃地说:
“那好吧,我来给你治治。”
说着就捧住陆航的脸,把额头贴上去。
Alpha与alpha之间?无法标记,精神不互通,只能轻微安抚,聊胜于无。
陆航:“我感觉没啥用。”
霍鸢奇怪:“那你心脏还?跳这么快?”
陆航脸不红心狂跳:“可能是贴的时?间?不够。你再?试试。”
【修】普罗米修斯
霍鸢的生日在九月。经过那件事, 他们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连带课教官都?说他们形影不?离。
转眼?间冬季将临,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