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不愧是帝国的?顶O和顶A,我站在那么远都感觉小腿发软诶。”蓝鹊满脸兴奋,故作心有余悸地擦擦额头上的?汗。

他正说着,看到身旁的?小猛禽在出神。

“诶,你想什么呢?”

予虹回?过神,犹豫着问了句奇怪的?话:“青鸟,你会作法吗?”

“作法?”蓝鹊呆住。

风雨肆虐会打翻鸟巢,所以在鸟类的?文化里,总是存在祈求晴天的?仪式。

廊桥空气?冷冽,恒星的?光芒穿不透云层,只在云朵上留下稍浅的?光斑。

两只小鸟爬坐到脚手?架上,看着下方的?堡垒舱门开启。

一阵如同翅膀剧烈扇动的?咆哮声?后,机甲们疾速把云层划成两半,排成队一个一个飞进去,宛如蜂巢里飞回?的?蜂群。

那是西武司少将的?先遣战斗团。

机翼搅动的?气?流掀起?了蓝鹊的?发丝。他专注地摆弄着手?里的?铁丝,边扭成形状边说:

“我不知道你们红隼家的?规矩是什么,反正在我们老?家,如果想要雨停,可以把羽毛挂在最高的?树枝上。”

这?是雀雀帮祖传的?神秘仪式。

“挂得?越高效果越好。”

两只小鸟一合计,整个堡垒最高的?地方莫过于炮塔。于是他俩趁着晚饭换班时间,偷偷摸摸地爬上炮塔,一人摘一根羽毛,把羽管穿进铁丝里,最后挂在炮筒旁边。

“阿嚏!”高空没法打伞,予虹被淋得?透湿。

蓝鹊见状,连忙脱下自己的?防水冲锋衣,“快披到头上。”

予虹从外套下悄悄探头,头一次主动拽他的?手?,“你也到下面来。”

蓝鹊跟他一起?头顶着外套。

外面的?世界下着大雨,他们的?外套里下着小雨。

转过头时,蓝鹊无意中对上小猛禽湿淋淋的?眼睛。他心里念,好像漆黑的?糖渍梅子干啊。

那是很甜的?东西。

蓝鹊喜欢。

在冰冷的?狂风中,嗓音都变得?失真,予虹喊:“炮筒真的?能替代小树枝吗?”

蓝鹊砥砺着风声?,更大声?地喊:“反正神能看见不就行?了。”

神看没看见,这?个不得?而知。他们身后藏着的?隐形摄像头,肯定是看得?真真切切。

·

总指挥办公室并不奢华,但仍然单独辟开一间休息室,留作午睡用。

不过这?间小休息室的?墙面材料质量欠缺,很不隔音。郁沉坐在里面喝下午茶,能清楚听见外面会议室的?争吵声?。

他家鸟的?脾气?见长。

“你以为我不想下命令出兵吗?!”锤桌子声?,一字一句,“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想早日进攻。但打仗也要讲究基本法,那么大的?暴雨,加上龙卷风,我们的?作战部队只会飞一架砸一架!”

西武司火上来了,说话比他更不客气?:“但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再?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你这?支杂牌军怎么跟军部的?精锐耗,兵力对比3比1,我们是1!你耗得?起?吗?”

白翎怒了:“我打的?就是精锐!”

“他们有四?个军团的?鹰!还有一整个编队的?夜战猫头鹰!”

“我也有鹰!”

“你有个屁,你那都是残疾鹰!”

“Fuck”

狂风骤雨般的?摔门声?。

郁沉坐起?来,看着白翎满脸涨红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脑血管乱蹦。

他眼神四?处搜寻,伸手?想砸东西,甚至还想直接拔枪冲回?去把西武司这?个尿袋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