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了吧,他就一个弟弟,早就去世?了。你?说是不是,安纳托?”

水手驱使着肢体,拿起抹布,擦着桌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背过身回答:“……是的,我可怜的弟弟,他是病死?的,尸身是我亲自去处理的,肯定是看错了。”

酒囊敏锐注意到“处理”这个词。

这可不太兄友弟恭。

但神经?大条的基德似乎毫无所觉,就这么把他放出去,指挥他去洗碗。

等?到下午护士来查房,叫了隔壁床的名字,酒囊才想起自己在哪见过海鸥帝国的海盗通缉名单上。

如果不是杀夫,他应该会被上级下令,作?为舰船指挥官,参与那次金井的剿匪任务。

他与海鸥,在立场上本?应该是敌对?关系。

现在却阴差阳错,被白翎安排着,睡在同一间高级病房里。

阶级不同,立场不同,但都是白翎的“朋友”。

酒囊忽然感觉到喉咙干涩,之前拥堵的气息,一股脑顺着喉间冲上鼻腔。他连忙低下头?,逆着光走到卫生间里,消毒水的味道有点辣眼?,他揉了揉眼?皮,将?后背慢慢靠向?白色的浴柜,体重?交托过去。

野战医院空间有限,将?领级别的病房也不过是设施全一些,地方大一点。但比起酒囊之前在条件简陋的小医院住的通铺,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好了点。

他甚至有自己的洗漱柜,里面放着他的私人用品。

除了这里,还有外面柜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