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好好想想吧……”雀鲷眼神逃避地找着理由,“毕竟你也知道,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的,总不能……总不能现在就突然泼大家冷水”

“黄毛小子,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陡然,一道嘲讽的声?音凭空从他们身后响起。

两个少年吓得齐齐一抖,立即拔出?腰上的匕首,对准身后的人,“谁?”

抬起头,却看到满身酒气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人工胃袋挂在他腰上,一走一晃。里?面满满当当,证明他喝了不少酒。

雀鲷看到是酒囊,有些惊讶。

他有些日子没见到这家伙了。

在他们热热闹闹组织活动时,冷清的小餐馆重新被?挤满,可之前总是倚靠在吧台上酒囊,却再也没来过。

对酒囊来说,他们太过吵闹。

他整日无所?事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在别人为了饥饿而奔走时,他却搬了一把椅子在租住的楼前晒太阳。

他脚边惯常放着啤酒瓶,光穿过玻璃瓶,在地上投射出?绿色的光。

酒囊盯着那光,一盯就是几个小时,仿佛隔壁街上幽灵小队和?巡逻队对峙的射击声?,与他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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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鲷有一次路过,看到了这场景。

他气愤极了,回去找老爸说,“他怎么能这样??他是这里?唯一的鹰,别人都在抗争,他却像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老爸叹了声?气,教育他:“不要过分苛责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你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不知为何,听到老爸的话,雀鲷感觉口?袋的信变得烫手。

他清楚地记得,在那封信的末尾,白?司令称呼酒囊为“同志”。

同志,同一志向的人,可雀鲷年纪太小,他根本想象不到,这样?乱糟糟的男人,怎么会是白?司令那样?高?尚且道德感极高?的人的同僚。

这一次撞见酒囊,雀鲷依旧以为他是来要信的。

雀鲷觉得,要不还是把信还给他吧。

他正准备掏兜,酒囊却在原地冷笑:“小子,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听朋友的劝,见好就收。”

雀鲷动作一顿,表面镇定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又不是我?们的成员。”

“成员?你那个三流组织吗,连民兵都称不上的玩意。”酒囊以一种?鄙夷的语气,毫不留情地贬低,“你的破组织早就漏成了筛子,因为你不分好歹地加人,你不会战略部?署,只会喊着让大家冲……那些人,没有人应该为你的行为负责,那个瘸子也一样?!”

听到“瘸子”,雀鲷怒了:“我?说了,别喊他瘸子!你一点?也不尊重他。”

“你以为你打?着他的名号欺骗,就是尊重吗?”酒囊嗤笑一声?,反问。

雀鲷反驳不过他,转身拉着糠虾想走。

可没想到今天的酒囊像吃错药一样?,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说什么也不放过他。上来就把他一把揪住,压着他要往城中心走,让他和?所?有人澄清事实?。

这绝对是雀鲷见过酒囊最有行动力的一次。

“给他们道歉,就说你捏造了信,一切都和?野星无关。”

雀鲷被?掐着脖子,咬牙不肯干,“不行,我?们的战斗还在进行!”

“你管那叫战斗?”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今天的酒囊话很多,他絮絮叨叨一般说,“你多么天真,竟然把战争当做儿戏。”

“……你有什么可以跟贵族抗衡的?你有舰船大炮吗,你有星际武器吗,你有上千亿的资金拿来烧吗,你们什么都没有,根本不需要打?,一定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