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问:“您觉得他们这次也会?不了了之吗?”

“那当然。”外交部长闲散地打了个哈欠,言语中尽是鄙夷,“一盘散沙,连个核心人物?都没有,成不了气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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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上?层普遍认为抗议的农民们是一盘散沙。

其实不然,他们是有头领的。

为了种植和养殖领域互帮互助,他们有一个农用机甲协会?,专门吸纳新?人,定期免费培训。

这一次出来抗议,便是“农机”协会?的副会?长牵头。

至于为什么不是会?长因?为坐阵的会?长是个老头,在联邦农业部有公?职,只充当一个挂名压轴的效果?,平时并不出来亮相?。

实际干活的则是副会?长,也就是那位“牛马”。

钮犸觉着自己有点人如其名,别的不说,他这次事做得真的很牛马。跑前跑后出力,没人感谢他不说,到头来居然还怪他把大?家?带沟里了。

现在一群人意见闹分裂,吵得不可开交。

“咱们都堵了大?半个月了,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

“上?边就是不松口,我们也没办法啊。”

“那不是白来了?要不到补贴,那我这车费,能量费还有住宿费岂不是都白花了。”

“你别在这里说丧气话,惹得大?家?心情不好?,不乐意来那你回去啊,首都星又没加盖,还拦着你走不成?”

“你!”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听听副会?长怎么安排吧。”

空轨旁的走道?上?,一群人差点当场打起来,还好?剩下的人眼疾手快拦住,否则传出去又要说他们一盘散沙。

钮犸暗自叹气,唉,其实跟一盘散沙也没有区别。

他们这群人都是各地临时凑起来的,之前最多线上?聊过天,互相?不太熟,各自的年龄和阶层也有区别。

刚开始大?家?一鼓作气,冲着一个目标去,还能凝聚在一起。

可时间一长,难免发生些摩擦,积蓄多了,就会?各自为政。

他现在也是束手无策,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才好?。撤退吧,肯定不甘心,但?留在这里,似乎也没有其他转机。

真是头痛。

明明他们是带着决心来的,怎么到了地方就办不成事呢?

“副会?长,您倒是说句话啊?”旁边人又急得催促。

钮犸能说什么,他只能安慰下面:“大?家?稍安勿躁,我先和会?长商量一下,待会?就来通知大?家?。”

说完,他走到一边准备联系会?长。

会?长原本就不愿意掺和这事,现在直接指责起钮犸来:“小钮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件事原本就办得不地道?。联邦政府那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你还跟我寻求意见,我能给?你什么意见?”

“可是……会?长,之前您也是点头赞许过的。”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们闹够了,也该各回各家?了。”会?长一句话给?他们定了性?。

闹。

理所应当争取自己利益的事,却被消解成一个闹字。不论哪一方都像哄小孩一样,嘴里呿呿呿着,驱赶他们。

挂掉通讯。现下,钮犸的立场一下子变得孤立无援起来。

他看了看对面严阵以待的警察,又看看自己这边吵成一团的同伙,心中的郁闷更深。单纯靠他自己,要怎么才能撑起这一盘散沙?

要是有个先例能照抄就好?了。

其实说起先例,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那是帝国的版本。他虽然平时看新?闻也悄悄关注过某司令,但?人家?具体?怎么操作的,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