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才两岁啊,她还小,不能没有爸爸!”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去,我老婆瘫痪在家,我还得养家,我要送他去最好的医院做康复治疗,我怎么能死在边境里啊,他梦里万一梦见?我,会哭的”

陆航站在角落的阴影里,望着这一切。

这群佣兵里,许多人?与他是旧识。有些是亲属,比如堂弟陆鲟,还有叔伯陆副会长?。有些算是朋友,比如那位老将鹈鹕,曾经指点过他的驾驶技术。

上一次,他与他们相见?时?,还是在半年前的机甲大赛上。

他是军警,是保护者?。

这一次,他却是来?抓他们去前线送命。

他是军警,是加害者?。

而更可悲的是,大家尚未认识到?这件事的肮脏之处

“我倒是可以去。”

众人?停止了抽泣,骤然?看向说话者?。站在人?群中间的,正是那位老将鹈鹕,他嗓音洪亮,问题直逼高高在上的少将:

“但你们得说清楚,一旦战死,会给?我的家人?发多少抚慰金?”

“抚慰金?”少将像是听了什么可笑的事,摇摇头,嘲讽地说: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你们的义务,是必须要履行的。”

鹈鹕冷笑一声?,翻译他的话:“所以,如果?我们死了,军部一分钱补偿都不会给?。是吗?”

“我并不在乎你怎样理解。”

“那就是承认了。”

“随你们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