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偷袭得手,至少?也要吃两口?。”

“你不是在工作吗?放哨时要专心致志。”

白翎很?双标地说:“那是哄骗新手的,我?们老手工作时习惯摸鱼。”

说着,他正?大光明把手放人鱼大腿上,摸,我?摸摸摸,嗯……腿肌收缩变硬了。

郁沉意味深长瞧了他一会,抓起他手腕,放到唇边,啃一口?。

“诶,你还真啃人……”白翎正?说着,忽然瞧见?他手臂上的针眼。

人鱼肤色苍白,芝麻大的伤口?也显眼,白翎一眼就看?出针眼是新的。

“什么时候弄的?”白翎抓了他手臂,翻开看?。

郁沉轻描淡写:“他们给我?打的安定。”

白翎沉默一秒,慢慢皱眉:“精神?安定剂。怎么突然要打针了,以前不是一直吃胶囊的?”

郁沉侧过头,有些遮掩地说:“打针效果快。而且我?不想吃药。”

“不想吃药?”白翎诧异重复一句,正?想问为什么,看?到他难言的面色,立即懂了。

吃药会变瞎,人鱼想看?着他,不想再?回到一片黑暗。

郁沉笑了一笑,自我?开解道:“说来?起也挺难以启齿的。不想吃药,怎么听都有些任性,特?别到了我?这个年纪,不应该有这样的脾气。”

他应该谨遵医嘱。

但这一次,他实在过不去内心那关。

一想到看?不见?这只鸟,就会变得唉声叹气,连医生给他反复解释,他也听不进去。

最?后,啄木鸟只好遂他的愿,改换药物。针剂药效强,副作用也多,只有一点?好他不会失明了。

那会,他站在舷窗前,看?外面灯光点?点?,视网膜也残留下层层重影。沙海里的光,宛如漆黑深夜的灯塔,诱引着人鱼的心脏。

郁沉恍然想起一个故事。

传说,希腊有一座叫阿卑多斯的城市,少?女希罗与青年利安德相爱。两人隔海相望,利安德锲而不舍,每晚都坚持游过海峡,与恋人相会。而希罗总是燃起火把,为利安德指引方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一场暴风雨吹灭火把,青年溺水而死。

年轻时的伊苏帕莱索无法理解这种坚持。

在他看?来?,这甚至有些愚蠢。为了短暂的相处,被情绪控制到失去理智,不惜夜夜涉险,直到被海浪吞没。

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现在,他低头看?向手臂的针眼。

他也成了利安德,渡过茫茫狂沙,朝着爱人帐篷亮起的光,夜奔而来?。

尝尝锲而不舍的滋味,也尝尝爱人的体温。

“完了……”

白翎喃喃自语,心想这下坏了,人形机器老陛下彻底陷进去了。可是我?俩还标记不上,这咋办?

白翎不知道脑子哪根弦烧断了,拽下老男人衣领,强行逼迫:

“来?啊,啃我?!”

霎时,雪亮的车灯一闪而过,直冲冲照在帐篷上,刺得眼角都发疼,外面用大喇叭喊:“本人是‘地主’阁下的特?使,让你们白司令立即出来?觐见?,否则”

脖子撤走?,郁沉一口?咬到空气。

白司令低头从枕头下摸了霰粒枪,好长一支,一脚踹开帐篷,半膝跪着就眯眼朝外面又凶又狠得干了一枪。

砰砰!一枪打穿俩车胎,准得可怕,压根不带商量。

那装甲车没了轴轮,火星带闪电得冲出去,一歪车头,打着滚翻进仙人掌地里,丢人至极。

“呸!跟老子摆谱。”白翎啐一声,拽枪栓,换弹。

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