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尾蛇钻出方形舱门,接着一道油门在天幕甩出幽蓝色的焰尾,如?闪电流星般划向远方。

目标地,啄木鸟医院。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郁沉微侧过?头,视线掠向后方。

老啄木鸟恭敬欠身:“都?准备好了。根据‘转移计划’,我们备足了医疗器械,药品和经验丰富的医护,配置完善,足以在荒星当场建起一座三甲医院。”

这样缜密的安排,并非临时起意。

实际上?,老陛下的“转移计划”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在这些年里,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无数次打?磨和修改,当然?,也经历过?数不?清的否定?和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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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良木一度以为,计划要被搁置了。

他完全没想到,这项看似不?可能的计划,还有得见天日的一天。

卓良木忍不?住激动起来,仿佛又找回了当年的热血继承加特林医生的衣钵,扛着大枪物理超度敌人。

忽然?,远方传来一阵机翼破空声?。

卓良木望去,那是一架动力劲猛的机甲。

他们正站在露台上?,北风猎猎,机尖涡轮在上?空刮起直升飞机式的旋风。

令人意外的是,响尾蛇没有直接落地,它充分发挥高难度技巧,稳稳悬停在半空。接着,钢筋铁骨的指爪伸出来,向上?张开,使爪尖刚好碰触到露台墙体?。

它在空中架起一道桥。

桥这边是驾驶舱,那边是站在风中的人鱼。

“请您上?来。”机甲扬声?器传出冷质声?音。

大风吹得金发飞舞,郁沉面容俊美无俦,冰冷地勾起一丝愉悦。

“我们的船长来了。”他打?趣道。

郁沉朝虚空迈了一步,顿时,响尾蛇立即修正角度,精确上?浮10厘米,用掌心稳稳接住他的脚掌。

白翎透过?玻璃看去,目光一顿,暗骂:老骚货。

外面飘着大风,这男人穿着一身紫貂皮,琥珀色调带点灰蓝,风一吹,银白色毛针宛如?海浪般汹涌,实在贵气过?头。

但他病得厉害,脸色苍白,身上?有股缭绕的病态,皮草也只是松松搭在肩头,里面是象牙色衬衣,单薄得很,当狂风撩起下摆,便能窥见腹部紧裹的纱布。

好紧,看得人喉咙都?紧了。

这种?装束,给别人穿会显得夸张,但是在他身上?不?仅相?得益彰,还会莫名产生一种?那皮毛简直配不?上?他的感觉。

沉淀的岁月,才是人鱼华美的皮毛。

所以是他衬衣服,不?是衣服衬他。

白翎忽然?觉得难熬。

原本,按照驾驶规范,机甲悬停时驾驶员是不?得离开座位的。

白翎却?情不?自禁站起来,跑到门口等待。

舱门打?开,夜晚的寒气扑面而?来,他顿时什么也不?管了,一个飞扑,直接把鸟类的高温送进郁沉怀里。

“諵沨好热情。”

郁沉低笑着,一把扣住鸟的下巴,对准那副微张的薄唇,低头吻上?去。

夜色深浓,唯有机甲舱亮着一方灯火。从天台的角度看去,老陛下正背对着站在舱门边,高挺的背影挡住了一切窥探。

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一双被紧身战斗服包裹的手臂攀上?璨然?的金发,不?断缠绕收紧,难耐不?已地勾住雄性的脖颈。

卓良木老脸一红,悄悄咋舌,这小年轻也太火辣了。

不?怪The One要栽。

再想看下去,可是舱门已经上?下合拢,将那片重?逢的旖旎牢牢锁在里面。

卓良木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