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看?到了那尊雕塑,Motherland。
人们送给伊苏帕莱索,歌颂他执政功绩的巨型礼物。
凯德得意地点了点玻璃,指着?它说:“我要那块地,广场中心?。”
海因茨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那我们得毁坏原先的雕塑才行。它毕竟在那儿站了半个多世纪,不少民众已?经对它产生了感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毁掉它,可能?会遭到民众反对。”
他这么一劝,效果成功适得其反,让凯德更加笃定了主意,“我们把它挪开,扔到垃圾场去,这样就不算毁坏,只是让它从历史的正位里消失而已?。”
最?重要的是,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从首都星的心?脏处消失。
凯德心?意已?决,命令海因茨立即着?人去操办,事不宜迟,今夜就开工,务必赶在明天?生日时将伟大的章鱼雕塑立起来。
晚上?八点整,国家台新闻主播接到小纸条,立即欣喜激昂地向全帝国宣布了这一消息。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哺乳动物联邦,总统官邸灯火通明,巨型水晶吊灯投下重叠的光辉,在中年人的蹄子下聚成三重暗影。
“深夜里就迫不及待,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长着?羊蹄子的总统摇摇头,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外交部长也忍俊不禁:“一个昏君,行事荒谬得不可思?议。为了过生日,居然临时抽调全星球的运输船,准备一块一块用激光割掉雕塑的耳朵,鼻子,脑袋。这要不是帝国官方?的消息,我都以?为是假新闻。”
光脑投屏一闪,联邦官媒也紧随热点,出了一则头条新闻,将帝国暴君连夜割雕塑的行为,形象地比喻为“一项堪比拿破仑摧毁斯芬克斯雕像的壮举!”
极尽嘲讽之能?。
外交部长有感而发:“他可以?割掉雕塑的鼻子,但永远也割不掉伊苏帕莱索在帝国乃至整个星际的影响力。”
总统看?过来,适当表现出惊讶:“我还以?为你是伊苏帕莱索的反对者?。毕竟,你的父亲就是因为伊苏帕莱索傲慢发言,才颜面扫地,退出外交界的,不是吗?”
外交部长沉默几秒,忽然轻松地耸耸肩:“死?掉的伊苏帕莱索,才是好伊苏帕莱索。”
总统的眼神意味悠长,举起手中的白兰地:“为老陛下之死?,干杯。”
“干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觉得,失去了老陛下的帝国,能?抵挡几日?”
“在联邦的坚船利炮下,我认为……”外交部长叠起修长的腿,姿态悠闲,“不出一个月,他们就得求着?我们签署停战协议了。”
“这么笃定?”
“当然,这可是经验之谈。除非……”
总统转过脸,看?着?外交部长若有所思?地回忆起什么,“除非,他们能?把国之重器‘朱雀号’弄回来,再找个堪比萨瓦一世的天?降猛将,把军事防线重建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人人都知道,帝国现在是一局盘不活的死?棋。
外交部长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不过也是幸好,要是伊苏帕莱索还活着?,我还得遵守父辈的诺言,每次星际盟开会都得……”
总统在心?里补全他未说完的话:得变成鬣狗,当众吃狗粮。
确实是他的脾气
晚上八点零五分, 白翎被送出看守所后门。
海因茨取走了他的?禁制环,又扔给他一枚新的。他们准备找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瞒天过海, 代替他被吊死。
白翎戴上新禁制环, 字符点亮,浮现出?他的?新身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