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插上一根粗粗的吸管,以便喝得更顺畅。
厨师走过来,递给他一杯鲜榨的橙汁,“这是?二少爷的赏赐。”
囚徒握着果汁,有些?受宠若惊。
今冬的水果价格高昂,光这一小杯,估计要用掉200星币的新鲜橙子。
囚徒慢慢喝完它,感受着真实的果粒在嗓子里滑过的舒畅。他忍不住舔了舔杯子,心?里掠过一丝莫名?情绪,又很快用浪荡的表情将?它压下,把杯子放在餐台上:
“放这里可以吗?”
保姆:“可以的,囚哥。”
囚徒不禁愣了愣,压低声音:“你可以不用叫代号,我有名?字,叫”
“砰”得一声,保姆将?他用过的杯子扔进垃圾箱,自动分解器旋转着把玻璃搅成了粉末。
金枪鱼少爷有洁癖,能允许他在厨房吃饭已经是?恩赐。
至于留下外?人用过的杯子,绝无可能。
保姆一边擦着餐台,一边转头问:“囚哥,你说什么?”
囚徒抿紧了唇:“……没?什么。”
休息时间已过,他得尽快赶往赛场。走在路上时,他莫名?想起了胡乱改ID的[旺铺招租]。
他们这些?驾驶员,说得好听是?拿赞助,其实和?赛马场里撒开四?条腿狂奔的马匹没?有本质区别。
不管是?说话,动作?,交际,还是?ID名?,都需要经过赞助商的允许,才可以进行。
比如?,“囚徒”这个代号,就是?二少爷给他取的。
平时周边活动的人也?都叫他“囚徒”,久而久之,他都快忘记自己的本名?了。
很快,囚徒看见自己本场的对手,[旺铺招租]……哦不,现在是?[打倒帝国主义]。
本着比赛第一,友爱第二的规则,他们俩需要浅浅握个手。
囚徒伸过去,对方很强势地?握住,手指温度相当烫,跟发烧了似的。
囚徒鬼使神差地?问:“你的赞助商……那个戈尔贡,允许你改ID吗?”
白翎正在观察场地?,听他一问,漫不经心?回了句:“允许啊,其实他懒得管我。”
囚徒又问:“你的赞助商也?叫你圈名?吗?打倒帝国主义,这个。”
“不叫。”
“那他叫什么?”
白翎认真思考了两秒,语气冷淡:“宝贝。”
囚徒:“……”
白翎确认还有两分钟上场,问囚徒:“你介不介意我听个‘宝贝’?”
他举起终端界面,已经在拨通了。
囚徒:“……请便。”
白翎走到一边,稍稍隔开距离方便说话。他也?只是?心?血来潮,想着上场前撩拨一下对方,随便扯两句就挂。
场上的主持正在激情昂扬地?宣读本场选手过往的战绩,雪亮的镁光灯照得分毫毕现,甚至有些?晃眼。
白翎眯了眯灰眼睛,转身朝向阴影里,听到通话器里一响,那边接起来。
与此同?时,在金枪鱼少爷一墙之隔的包厢里。
卫生间水声滴答,金色水龙头泛着暗光,涓涓冷流冲向下水口,却冲不走愈演愈浓的血色。
水银镜面折射出一副苍白结实的身躯。他仿佛博物馆主展厅的雕塑,肌肉纹理清晰印刻,堪比米开朗琪罗刻刀下的神话作?品,充满雄性?物种的蓬勃与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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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沉绿眸低垂,刀尖戳进皮肉里,手腕使了个巧劲一挑,血液顿时奔涌而出,像流水覆盖梯田那样,一行一行顺着腹肌的纵横方向流淌,没?入西裤边缘。
他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