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alpha爬进来。

郁沉摊开毯子,把帐篷底盖得严严实?实?,回眸一看?,白翎神情?怔怔,似乎被什么魇住了。

“有心事?”郁沉展开浴巾,伸手一勾,将他揽到?怀里,细致地帮他擦揉发丝。

“没……就是想起了以前。”白翎抬起眸,从毛巾的缝隙里看?过去,忽得心头一跳。人鱼的下颌线条绷着,舌尖一点猩红,正默不作声地舔着唇缝。

他是成年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人鱼很?饿。

郁沉轻声说:“以前过得不好,现在和以后都会?好的。”

语调那么平静,安稳,且富有力量,仿佛这不是一句哄慰,而是郑重的承诺。

白翎抓住了那条毛巾,连带着握住里面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指缝隔着毛巾,急迫和对方十?指攥握,又?觉得隔层布料远远不够,转过身来就要?脱自己衣服。

郁沉捏着他胯骨,往前带了带,嘱咐:“上面穿着,别冻到?。”

这是个花园款的小帐篷,容不得两个人翻转,拉锁一合上,可供呼吸的空气变得有限,气息交融间?,很?快擦出了深重的火花。

白翎刚把睡裤丢在一边,郁沉就扯了一半毯子,盖在他身上。

到?了这种地步,仍然第一反应顾着他。

白翎鼻头莫名泛酸,一种被照顾过头的不适应感,他深深低着头,解开那条质地温顺,价格昂贵的铁灰廓形裤上贴缝的扣子,声音轻微地说:

“托您的福,我的生活变好了。”

没等郁沉应答,他就将自己的声音穿进口腔,沉甸甸堵在嘴里。

这样的事情?,他做起来毫无心理障碍,前世里,他也跪在地上,给D先生做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候他病得厉害,吃饭尚且尝不出味道,自然也说不清当时的感觉,是撑,是难受,是心酸喜悦,抑或三者都有,总之他不曾后悔。

隼鸟没有绝佳的夜视能力,光线不足,只能隐约看?清五官轮廓。

白翎余光斜瞟,一眼撞进人鱼幽幽发光的瞳眸,那目光极具占有欲,是品尝猎物的神情?。

长指微凉,顺着锁骨形状一点点描摹着,在珍珠颈链勾玩片刻,复而顺着脖颈中线,喉结的终点,一路缓缓向上,手指的凉意和皮肤的滚烫形成了巨大反差,让人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吞咽一口。

人鱼手掌托着他的下颌,挠了挠他的喉结,像爱抚捡来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