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在他的座椅里。

明明是个?身高?出挑的冷美人,这?时候却缩得像只鸟团子,好像谁去都能抱起?来,搓一搓揉到怀里。

当然,敢朝白翎伸手,就要有?被他叨出血的觉悟。

郁沉摩挲着扳指,压下眼底的暗波:“怎么没跑,门开着的。”

白翎倦倦地侧过脸,斜睨一眼,说:“你那套欲擒故纵,对?我不管用。”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甩门而去,但这?是在舰船上,跑又能跑得到哪去?最多自欺欺人一下,跟这?老东西隔个?几十米远,还?得自己生闷气。

与其独自吹凉风,不如占了老东西的窝,舒舒服服地躺会。

郁沉轻巧地说:“那我只好认为,你是自愿留下的。”

白翎见他要坐过来,连忙坐起?来,攥着毯子往窗户边上缩,警惕地望着他:“别?挨我。”

郁沉微扬起?眉毛,露出一抹兴味:“这?是我的座位,你屁股下坐的是我的大衣。”

“……”白翎绷着一张脸,朝沙发中间指了指,强行划分楚河汉界:“这?边是我的,那边是你的。”

“互不侵犯,各自安好!”

话说到这?份上,对?方应该暂时没招了吧。

人鱼在原地思忖了会,忽然专门绕了个?圈,来到白翎所在位置的正对?面?。他一只手松松塞在裤子口袋,一只手抬起?,脸上带着慵淡,做了个?绅士敲门的动作:

“knock, knock(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