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箱子前面,抚摸着它?细腻的皮质。绿眸幽邃,带着一股危险的纵溺,深深端详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按动指纹锁。
这里面,装着用来?他度夜的小玩具。
回收箱的气动装置咔响,盖子掀开一条小缝,换气系统的风卷着一抹甜涩的热息喷溅出来?。
郁沉不?急不?缓,舔了舔牙尖。
他犹如高级品酒大?师,品鉴着气味分子里信息。Omega的熟成阶段已经靠近尾声,在坚持不?懈的喂养下,那味道彷如太阳烘烤沙漠之下生长的荆棘果?肉,酸甜浓烈,有一点辣嗓,直击每个人的唾液腺。
“呼……”箱子里传来?幼兽一样的轻吟。
郁沉眼底一暗,胃部饥饿地缩紧。
他掀开盖子,里面的身体瘦削而高挑,随着惯性向前倾倒。但他并不?担心这个,因为箱子的锁扣牢牢拴住鹰隼的四肢,固定成洋娃娃一般,让这只鸟儿被迫肩膀前倾,腰窝拱起,在腰背和箱底之间留下一道空隙。
郁沉将手臂穿过?那道空隙,轻而易举环住柔韧的小腰。
他眼眸半垂,盯着omega那双干燥的唇,轻柔低语:“小朋友今天见?义勇为了。”
“唔?”白翎迷茫地抬头,还没反应过?来?。
回收箱内富含氧气,他吸足了氧,像吃了一瓶松弛剂,全身肌肉通通透透,大?脑也变得轻飘飘的。他无意?中对上?那双绿眸,心脏习惯性过?速一秒,撇开视线,鼻音倒软乎了:
“您是不?是生气了?”
白翎有些心虚。他冲过?去救人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事?后坐在马路牙子边,才渐渐回过?味来?,料想那条人鱼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怎样歇斯底里。
人鱼轻笑一声,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慢慢捏着脸颊肉:“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
白翎松了口气:“不?生气就好。”
他怕自己应激,更怕郁沉应激。他若是发起疯来?,郁沉还能把他按住,对方要是脱离控制了,他……上?哪能找栓得住人鱼的铁链去?
白翎正琢磨着,忽然下颌一凉,被水晶杯口抵着,强制昂起了头。
郁沉一手握着水晶杯,一手撑在墙上?,借着顶光,俯身观察着白翎的脸。微红的眼眶和眼角弥漫的泪迹在光下无所遁形,可怜得要命,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灰眼珠羞赧地转向一边。
郁沉诱哄他:“看着我。”
“不?要……”
“背着我偷偷哭了?在箱子里急得?”
“不?是因为那个……”白翎否认着,飞快抬眸瞧了他一眼,又细细密密地垂下眼睑,咬了咬唇,逼迫自己承认:
“您来?接我,我好开心。”
郁沉眼底涌起看不?见?的暗澜,声线越发温和:“只因为这件事?吗?”
“用箱子装我,也……很?用心!我还是第一次躺这么舒服的回收箱,这是您租的,还是买的?以?后还会用吗?”
郁沉摩挲着酒杯,动作逐渐急躁。
“我没有贪心的意?思,只是偶尔这么来?一次,我会很?高兴。如果?我是鱿鱼就好了,有好多腿,每次断腿都可以?被您唔!”
这么可爱的嘴巴,当然要堵住。
先是浅尝辄止,沿着嘴唇边啃两下,弄得那只鸟急促地喘了声。郁沉笑了笑,又昂头灌下一口酒,伸手一把握住鸟类修长的脖颈,压住薄而软的唇,强势地渡过?去。
沾了酒的小鸟,尝起来?更美味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沉想起一道著名而残忍的餐点,烤圃鹀。狡猾的猎人会用捕鸟夹抓住这种会唱歌的鸟儿,关在小黑屋里饲养21天,让它?长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