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以?为他想推脱,便了然道:“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思考,毕竟事关重大,你可能一时半会拿不了主?意,或许还需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如?果他们不同?意”
白翎打断他:“我加入。”
“如?果不同?意嗯?”团长戛然而止,脸上的惊讶能透过面甲传递过来,“你愿意加入?”
白翎摩挲着下颌,思考片刻,“不过,我要多带几个人,你那边方?便吗?”
“当?然方?便,越多越好。”团长含蓄地颔首道。
他自然而然觉得,白翎带来的人,以?后都将归于?自己麾下。他当?头头,管理白翎他们。
白翎却琢磨着,要怎么把哼哼唧唧的暗夜小母鸡一脚踹进舱门里,带到野星,再给他生殖腔上两把大锁,免得又被姘头骗大肚子。
“你那的船是几座的?能不能坐得下?”
团长想了想:“我租了一条中型客运船,能承载100人。不行的话就?超载站票,到时候过星际检查站你们都别吭声,我贿赂一下,他们就?不上来数人头了。”
白翎:……
怎么莫名?其妙像黑车载客。
要是放以?前,白翎肯定不拿这当?回事,但他这次得把人鱼打包上岸,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伊苏帕莱索肯定不会愿意和?100人共用?3天公共厕所的。
所以?,他得弄艘大船,越大越好。最好还是设施齐全,有正规牌照,能一路开出?首都星不抛锚的。
否则,那条鱼就?得自带便携式尿罐了。
冷血动物
临近下班时间, 咖啡馆的人越聚越多,夕阳从透过脏兮兮的窗子射入一抹昏老的光线,在小圆桌投出不明显的光影, 恰将它斜着?切成了两半。
像极了星球的昼夜分界线。
白翎望了望天?色, 傍晚的太阳如同盐渍过的蛋黄,亮着?血红的荧光,让他眯起了眼。
也不知道郁沉在做什么。
离断药已经过去12小时, 这个?时间段, 应该恢复视力了。或许, 对方此?时此?刻也在透过花房玻璃的洞,观赏海上的落日。
白翎忽然涌起回去的欲.望。
不仅出于念想?, 也有担忧的成分?。他没忘记啄木鸟医生的提醒, 断药之后会产生嗜睡、饥饿、回归原始等副作用?, 虽然不明白究竟怎么个?“原始”法,回去看着?总没错。
白翎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朝团长?淡然点头:“既然已经达成一致,我就先?走了, 家中还有点事。”
话语流出得如此?自然,提起“家”时,没有半分?犹豫。
无形中,在他的心里?,人鱼寝宫那处在皇宫地?图上没有标注的灰区,已经挂上了明亮的符号。
服务员过来结账, 白翎的义肢腿从高脚凳落地?, 刹那间,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 身后的食客们爆发出一阵喧闹:
“瑞科医药太无耻了!”
原来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则访谈节目,请来的嘉宾,均为瑞科医药的前受害者?。他们情?绪諵沨激动地?倾诉着?:
“吃了瑞科的药,我父亲失去了行为能力,成了彻头彻尾的植物人。我们要求赔偿,上诉了4次,每次都被以证据不足驳回。”
“瑞科的公司管理说,他们宁愿花上千万请律师团,也不会赔给我们一分?钱。”
“我倒是收到了部分?赔款,但他们故意把钱换成钢镚,派人过来一把一把往我身上砸,骂我是贪财鬼,死后会下地?狱。”
白翎目光冷然,翕动着?薄唇:“该下地?狱的是那群贵族。”
团长?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