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瘫软。
按平常,傅文斐绝不可能注意不到有袭击,但悯希所在的地方是傅文斐认为的温存之地,是唯一可以放下所有事情的巢穴,他从来不会有所防备,甚至在中迷针之后,还死盯住悯希,想继续丁页。
一刻钟后,悯希脚步蹒跚地从屋中走出来,他走姿很奇怪,身上还有汗湿的香风,煽情地从衣袍各处扇出。
他死咬住嫣红欲滴的唇,往系统说的方向走去。
幸亏他总听纪照英说宫中的刺杀事情,留了个心眼,找人在屋中设计了重重机关,刚刚趁机怼了下墙面,刺出那根迷针,才制止了傅文斐。
现在已经来不及惊愕,也来不及想傅文斐那熟悉的动作,究竟是睡舰了他几次,他匆匆来到淮州官员在的地方,向对方要来玉玺,说自己会亲手交给范靳。
对方认出他是范靳之子,这一路上又有太多人截杀他们,不宜久留,于是就放心把玉玺交给了他。
玉玺放在一个檀盒之中,下面垫着红软垫子。
悯希打开看了看,合上,向卧房走去,打开门之前,他想起什么,转身对着黑暗,冷冷说了句:“出来。”
一声刚落,几道身影从两边树下飞出,悯希对着他们道:“把你们的主子带回去!”
几名暗卫不明所以,但傅文斐很久之前就透露过,悯希的话也是铁令,于是二话不说要进门去接主子。
悯希突然道:“等等。”
暗卫们停下来,悯希黑着脸走进屋中,将傅文斐那不宜直视的衣袍捏着拉好,才重新走出去:“现在可以了,马上把他带走,等他醒了,告诉他,如果明天再让我看见他的脸,我定撕了他!”
几名暗卫又惊又疑惑地走进屋中,将昏迷不醒的傅文斐带走。
屋中终于安静。
悯希解衣睡床上,闭上眼睛,强行不去想那些荒唐的事,而是想,明天及冠礼上,该怎么不经意地掉出玉玺,让皇帝看见。
这一想,就是一整晚过去。
翌日清晨,悯希率先听见鞭炮之声,与宾客进门的祝贺之声,然后便听见吴管家在门口,喜滋滋地让他穿衣的声音。
悯希应了声,穿好衣服,将玉玺揣在身上,走出门。
正厅之中已聚集了大些人,牧须策也在其中,范靳正在和他的好友侃侃而谈,言语中满是对悯希的喜爱和自豪。
悯希在厅中到处梭巡着,终于,他看到微服的纪幽了。
老皇帝在一群人之中气势也威严肃正,很容易发现,悯希吞了吞口水,在范靳叫他过去叫人的时候,假意应了声,而后边走边暗暗松衣带。
刚走到范靳身边,衣带松开,怀揣在怀中的玉玺,啪地掉落,骨碌滚了两圈。
范靳看见那物件,表情瞬间变了,悯希则佯装慌张地低头去捡,胡乱放回身上后,他托辞身体不适想回屋,匆匆想转身走。
然而,老皇帝声如洪钟:“慢着——”
厅中瞬间有好几人围过来,拦住悯希的去路,老皇帝盯住悯希慌张的脸,眯眼问道:“此物,怎么会在你身上?”
范靳眼睛瞪着,二话不说要给皇帝跪下,结果老皇帝不听他的,甚至不再听悯希的了,直接说:“带走。”
……
纪照英一晚上没睡,在舫中叫人给他画押,担保他的清白,好不容易叫全了所有人,一张保证书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指印。
揣着保证书匆匆往侯府赶,看到的就是悯希被囚上马车的身形。
纪照英瞬间疯了,竟拨开好几人,直直冲上去,可悯希已经被送上了车,对上他的是老皇帝那无情无义的脸:“他偷了玉玺,疑似十几年前逼宫事件的叛党。”
纪照英如若被闷头一棍,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