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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上开始,就咚咚咚地,在和某种兽性作斗争,直到此刻看见悯希第一眼见到他的模样,只是逃的时候。

那股兽性彻底将他击败。

……你不该这么做的,悯希。

“嘶!”

悯希忽然感觉身上冷冰冰的,他一下放开手中有点起锈的门把手,往手掌心中呼热气。

努力地呼了两秒,掌心刚有点发热,悯希身子猛然一个震动!

这就像一阵烈风从后面掼了过来,将他的身体掼得一个趔趄,等站稳了,悯希眼中的光也空了一瞬。

不知道为什么。

悯希现在,突然产生了一个。

非常、非常迫切,并且排重度优先级的想法。

【在时宴纯面前穿外套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现在我就在做冒犯对方的事,我要马上停止。】

【我必须立刻脱下外套!】

第99章 过气偶像(21)

【立刻!】

悯希火速远离身边的门。

身上那件外套忽然重若千钧, 从衣摆下方幽幽地燎起了火星似的,又重又热,悯希马上低头拉开身上的拉链, 老老实实脱下外套——这样做,好像是他目前唯一能摆脱难受, 感到舒服的方式了。

他里面还穿着一件丝质睡衣, 柔乎乎的,没多少重量, 布料却很厚实,不透, 能遮住每一寸包裹的皮肤,不露出一丝纹理。

但当悯希面对着时宴纯把外套脱下来时,依旧有一种从头到脚都露光了的窘迫。

对方应该也感到莫名其妙吧?

明明前一秒才扒在门上,想观望外面有没有工作人员守着,没有就跑的,下一秒又突然跑回来,奇怪地当自己的面脱下外套,一点前兆也没有。

这心动小屋看起来是新建造的,门上挂牌的塑料膜都没撕, 崭新如也, 屋内也有一种木料没晾干净的味道,即使如此, 这间木屋还算保暖, 墙壁上也有取暖装置在源源不断地运作。

屋里的确是暖和的,但屋外的风太大,渗进门缝里,呼呼地逸散, 这间屋的墙壁是木制的,从源头上就决定不能完全变热,所以此刻木屋里温度是中度偏下的,怎么看也没有达到需要脱掉外套的炎热程度。

但为什么自己……就非要?

悯希很疑惑,可那一点对现状的迷茫,顷刻间就被一种极大的力量碾压过去——他就是想脱,很想脱。

眨眼过去,肩上一空,悯希就脱好了,他下意识抬起眼睛看了下时宴纯。

忽地,他攥紧手中的外套。

是错觉吗?总觉得时宴纯的眼睛……和以前不太一样呢?

正疑惑,悯希就见椅子上的时宴纯对他伸出手一捞,将他按猫一样按在腿上,他一惊,连忙挣扎,但时宴纯按着他,让他动都很难动。

时宴纯掀起悯希的一侧睡衣。

这人腰肢很窄,横切面甚至没有他两条腿宽,衣服一撩起,那块在骨头附近的牙印,就这么露出来。

时宴纯放手指上去。

那片柔软的皮肤,立刻如水浪一般,贪婪地吞吸他的指尖,将他深深陷进去。

悯希不知道时宴纯在做什么,时宴纯也没有再问他,只是在那里反复摸,像是要覆盖上面的气味似的。

不过,就算时宴纯问出口,悯希也回答不了他,因为他自己对这个牙印的印象都不深。

毕竟那个时候他在公厕里,灵魂都快飞走了,视野一直是白的,感知也一直是麻的,萨聿什么时候牙痒,咬了他一口,他也没察觉。

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牙印。

他在时宴纯腿上扑腾着,就快恼了的时候,屋内突然响起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