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那里去,还被赐了婚。
但赵娉婷的性子就是如此,打破砂锅,刨根问底,她憋了半晌,支支吾吾的搪塞:“我也说不上来,也许还是上巳那日,他同顾大人之间有过约定那件事。”
反正‘上巳穿青衣的姑娘就是顾筠的有缘人’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京城里也已经传过一次,她这会没有更好的理由说,便正好拿来用用。
也好在这答案赵娉婷没有怀疑,相较于她和顾筠为什么被赐婚,她似乎更在意的是她和顾筠即将要成婚这件事。
…
而作为这件事的主人公之一,她也想问问顾筠有关赐婚的事情,不是说好了两人是逢场作戏的假成亲,时间一到二人就各自归位,而现在圣上也被牵扯进来,还给两人赐了婚,那这件事的性质就不再简单。
至少不能像他们当初说好的那样,想和离便能和离的了的。
事情紧急,她本打算等病愈过后就去同顾筠说清楚,但还没等到病愈,先就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说起来这已经算是自己入京以来第三次患病了,前两次还要严重些,但她的父母,夏岭夫妇就算是知道她身体抱恙,也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大不了遣丫鬟来照顾她两日,病愈后再循例问上两句。
但像今日这种,夫妇俩不仅一道前来,且从进屋开始就说着关心的话,手边还携着补药的场景,夏琳琅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她上午同赵娉婷说了许久,嗓子疼,吃了巧玉熬的药后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也许是药效发作,睡梦中又发了一身的汗,醒来的时候虽说还有些虚脱,但不适的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
刚睡醒,正靠在榻上回神,就听到骆氏的声音传来:
“病了就躺着好好休息,坐这儿小心又受了寒。”
说完,就真的要伸手过来扶她,夏琳琅抬手止住她的动作:
“睡了一天,再睡骨头都酥了。”
说完,抬眼看了两人一眼,朝着外面忙着的巧玉吩咐,让给沏茶。
温杯热盏,泡好茶,才能坐下来慢慢说,她心思细腻,即便是刚刚大病过后也是礼数周全,茶水一会便沏好了,骆氏却止住了她想下来的动作。
“你,你就坐在这儿,不用下来的,我同你爹就来看看你,坐会就走。”
今日的骆氏有些不一样,说话不像以前,趾高气昂,没的商量,就连她的父亲也是一样,看人的眼神都柔和许多,少了些犀利。
她自当知道这些是为什么,只是心里难免会唏嘘一阵,想来也是可笑,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心心念念的亲情,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来,而父母之于子女,也会出现敬畏和谄媚的姿态。
大家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相处,既憋闷又略显尴尬,直到最后打破僵局的人还得是她:
“父亲和母亲今日登门,是有什么想说的?”
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巧玉作为顾家人,眼下已经登门入室,想来顾筠同他们也已经见过。
骆氏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像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好一会,才支支吾吾说:
“倒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那日顾大人登门,该告诉的全都告诉我们了,”她捏起杯子喝了口水,舔舔唇才又继续:
“只是我们家门第不高,能攀上顾家这门亲事实属不易,你嫁过去后…”
概因顾筠把该说的都说了,虽不知道是怎么说的,但也免于她这会再去解释,夫妻二人也没多问,也就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她听的想打呵欠,也没仔细去听说的是什么,光记得点头了。
“顾少卿说,圣旨上没有写明婚期,圣上也说让两家自行商议,他说顾老太太已经找人看过了,下月初九就是个好日子,你要同意,咱们就把婚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