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皱着眉问。
“告诉了你又能如何?你是要出面制止,还是要训斥他们?”
他脱口而出:“至少不会让他们在背后无端的议论你。”
夏琳琅笑了笑,神色颇有种看穿世俗本质的意思:
“大人说笑,你我身份地位本就悬殊,旁人眼里自当会这样认为,他们要说且让他们说去,但你若要站出来解释,这事就会变得复杂的多。”
她说完,就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坦荡。
“旁人眼里,你我而今是半点关系也无,若是你贸贸然站出来替我说话,他们不敢谈论你,倒是可以来诟病我,如此,大人还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吗?”
顾筠这次没再回答,缄默不语的人换成了他,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夏琳琅说的是事实,现在大家没有证据,都只是在捕风捉影的猜测,他若是这时候真站了出来,本就浑浊的池水只会变的更浑。
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心情,心里像堵了一口气似的憋闷。
夏琳琅的这两句话说的是云淡风轻,但他看得出来她情绪里掩藏着的失落和无奈,是那种不愿屈服于现实,却碍于生存不得不装作曲意逢迎的样子,他看了她半晌,终于还是没在说什么。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夏琳琅心下不免打了鼓,狡黠的眼神看了顾筠两眼,试探的问:
“大人不会真的打算要出面解释吧?”
顾筠吐出一口气,突然反问:“那不然如何?”
“别呀,你是忘了我们
之间的那笔交易了吗?先别管他们怎么去说,只要这门亲事一落定,再多的欲盖弥彰,到最后都会是顺理成章。”
外人眼里,是她想攀高枝,一朝麻雀变凤凰才会使这些下作不入流的手段,但若是两人最后真的成了婚,之前那些难听的流言自然会不攻自破,倒是那些擅传谣言的人,才是该担心自己会不会祸从口出。
“反正你我早就心照不宣,只是时机还未到而已,与其这时候费心去解释,倒不如最后一纸婚书来的有说服力。”
最好是能让那些人永远的闭嘴,再也不敢在背后道人是非最好!
半晌,他终于有了回应,轻嗤一声,语气颇有些不悦的说:“你倒想的够通透。”
…
下山就是一小会的事情,他们在山上耽误了些时辰,山脚下已经没剩什么人了,但饶是如此,夏琳琅依然避嫌的紧。
记得两人刚准备启程下山那会,顾筠刚转身打算下阶梯,夏琳琅就在身后拽住他的衣袖,商量的语气说:
“一会快到山脚的时候,我便和大人离远些走?”
顾筠皱眉问:“为何?”
“自然是要避嫌呀。”是没料到顾筠会有疑问,她回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四目相对了有那么一会,顾筠定定的看着人眼睛,这才缓慢的品出些意味来。
小岔路里发生的那件事已经足以说明,京城里还有人在揪着之前的事情暗地里的胡言,只是有些话没有明面上传,但既然是已经听到,那必定是要多加注意的。
夏琳琅见他不说话,只好开口解释:
“我这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大人,大人为官清廉,一身肃正,不该被人在身后这样议论。”
“那你又打算如何做?”
她眼睛眨了眨,说:“既然传言都说我们之间有什么,那我们就偏生装作不认识。”
“不认识?当陌生人?”
夏琳琅点头,听顾筠的口气还有些不情不愿,她急忙说:“这叫兵不厌诈,且让他们猜去吧,等到最后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确实能让人大吃一惊。
顾筠没有回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