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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他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和不俗的身手,却甘愿收起所有爪牙,任由边泊甚至其他人羞辱。这逆来顺受的模样,总会让他联想到过去的自己。

“照着这里——”

江昭生眼神一厉,猛地俯身,一记迅疾的直拳朝着阿纳托利的面门袭去!拳风凌厉,吹起了阿纳托利额前灰色的碎发。

阿纳托利条件反射地闭上眼,肌肉紧绷,准备迎接预料中的疼痛。

然而,那疼痛并未降临。

他迟疑地睁开眼,只看见江昭生把手伸到了面前。

江昭生正笑眯眯地弯腰看着他,披散的长发因为动作尽数滑落到一侧,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那惑人的香气仿佛正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懂了吗?”

他重重点头,不可置信地搭上对方的掌心。

干燥、柔软,骨节秀气宛如玉石却蕴含力量,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阿纳托利内心掀起了怎样的波澜,江昭生此刻无暇去探究。戏谑与教导过后,更沉重紧迫的现实压上心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源于“蜂后”体质的腺体,正因为方才刻意刺激边泊所带来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更加难.耐。

阿纳托利的信息素是炽热却单一的烈酒,只能暂时麻痹,无法填满那深不见底的虚空。

他需要更多,更庞杂,更精纯的“供奉”。

边泊退让了,但这退让背后是更深的危险。江昭生比谁都清楚,那条毒蛇绝不会真正放手,他只是在权衡,在酝酿,或许下一秒,就会彻底撕下伪善的面具,用更极端的方式——比如软禁——来达成他病态的占有欲。

不能坐以待毙。

他要在边泊的眼皮子底下,完成最后的“进化”。

江昭生要让边泊亲眼看着,他是如何汲取着其他Alpha的信息素,如何将他的嫉妒与愤怒,化为滋养自身力量的养料。

一个烟雨蒙蒙的午后,海岛的天空被铅灰色的云层笼罩,细雨如织,整个世界浸染得一片潮湿阴郁。

江昭生刻意选了这个时间,支走了阿纳托利,只身一人,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呢绒长大衣,没有打伞,任由冰凉的雨丝沾湿他的长发与衣襟。

他来到了之前藏身、后来变成一个小型据点的别墅——如果没记错,这里应该是沈启明打造的安全屋之一,现在被徐凛看照着。

当徐凛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绵绵雨幕模糊了天地,唯有门前那道身影清晰如刻。

黑色毛呢大衣,后背松散挂着腰带,明明只是插兜站在那儿,却让人脑子里完整画出窄腰墨色的长发难得没有束,披散着,被雨水浸透,颜色深得近乎发蓝,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

江昭生的脸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那双被水汽浸润的翡翠绿眸,在灰蒙的背景下,亮得惊人,如同一幅绝妙水墨画上最传神的点睛之笔。

徐凛的心猛地一揪,伸手将他拉进温暖的屋内。

“昭昭,你怎么”

他的话哽在喉头,因为江昭生抬起头看他时,那眼神里混杂的脆弱、决绝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求,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哥哥”江昭生的声音比雨丝还轻,“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徐凛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瞳孔微缩,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这近乎是一种赤/裸裸的索求,尤其在他们这种微妙的关系下,更添了一层背/德的禁忌。

他看到江昭生说完后,整张脸连同脖颈都迅速漫上一层绯/红,难堪地别过脸去,嘴唇紧抿,那副羞赧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