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药和吃的。”
“我才不拿,你看他刚刚有一丁点晕的迹象?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就差哼歌了,肯定是又要耍其他把戏……”
“要耍我们也没办法,谁叫他是嘉宾,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到时候他想找茬也没处找。”
“要去你去,你说那么多,怎么脚都不动一下。”
头好痛。
悯希蜷缩在自己腿上,一个字都没听清,他眼前,一时是波澜壮阔的海面,一时是星舰进入系统开的漩涡前一刻。
互相厮杀的喊声,耳边慕仑叫他飞他身后的嘶吼,乌庚行迎上去对战的闷哼,地表人类绝望的尖叫,最后所有声音归于一线。
悯希急喘一声,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来:“两位先生,可以给我拿点吃的吗?我肚子有点绞痛……”
正在争执的两人听见这似有若无的声音,突然全部停了下来,目光在悯希脸上一定,又一起扭头往后看去。
两位先生?
谁是两位先生?那只海鸥叫两位先生?船长叫两位先生?还是地上那只虫子,叫两位先生?
灰发男生将所有物体都猜测了一遍,然后心中升起诡异的猜测,他惊疑不定地回头看向遮阳椅上的悯希,脸上的不知是迷惑还是见鬼。
毕竟,在这位糊咖的嘴里,他们一般都叫喂,或者那个灰毛,那个耳背的。
在那双满是氤氲清雾的眼中,灰发男生后脊莫名麻了一下,但很快,这些天被奴役的事情,一桩桩被这让人烦躁的雨,带回了心头。
他一个上头,忍不住说:“你又想干嘛,吃的不就在你口袋里?这有什么拿的必要。你不如直接坦白了说,我们哪里得罪了你吧,你可以直接申请把我们调走,好过一直要费脑筋怎么折磨我们。”
有些事不说还好,一说完全不受控了。
灰发男生不顾身边同伴挤眉弄眼的制止,盯着前面人略显茫然的神情,冷笑一声,心想真会装。
节目组是很有钱,但他们这些底层也就一月几千的工资,这数字并不能让他做到像孙子似的忍下去,他连珠炮般怒声道。
“我们是工作人员,又不是你的专职保姆,一次两次可以,多了你自己不嫌烦吗,有时喝水的杯子就在你胳膊边上,都要叫我们给你拿起来,面膜也要我们撕开给你贴,理由是你要看台本,手要拿着本子,眼睛也挪不开。”
“你有台本可以看吗,你的工作室一年到头只能发你的照片,官宣不了任何工作上的内容,这不都是人尽皆知的。说到底,你能当上偶像不就是靠脸吗?”
他说太过火了,身旁同伴绞紧眉头,戳了他一下,他不耐烦地甩开。
说完这些话,灰发男生也有一秒后悔,不是怕被辞被骂,只是这次,这个糊咖装得好像真的有点难受……他的演技什么时候这么精进了?
不过他马上移开眼睛,镇静下来,不想让自己陷进狼来了的陷阱里,而且,本来就是。
当年那档选秀节目,最后成团出道的五个人里,只有悯希是实打实的花瓶,作为一个偶像,唱歌居然能跑调,在镜头面前不说媚粉、做好表情管理和wink,居然还能紧张到同手同脚。
团本来就是限定团,时间一到,彼此分道扬镳。
其他成员单飞后更加闪耀,在各自擅长的领域里步步高升,有人在世界巡演,有人YouTube单首歌曲播放量过百亿,有人拿演艺界金鹰奖。
每逢特殊节日,四人超话里的富婆富公,能连发几十个价值过万的红包,聊表庆祝。
只有悯希,糊得安心,糊得安静。
当初靠五人共处的镜头,蹭到的一点粉丝和热度,只是昙花一现地辉煌,之后靠他不懈努力的懒惰、不好好营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