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围上围巾加入他们。
谢林川怕木生被压坏了,把两个孩子抱起来放客房,顺便阻挡了一下非要抱着他姐睡的石沛,用四个抱枕把两个人隔开。
然后他坐到木生身旁,感到旁边人靠过来,柔软的脸颊贴着自己的肩膀。
木生真的有些醉了,那瓶酒的后劲很大。他靠着谢林川,抱着他的胳膊,慢慢垂下眼。
直到眼皮上感到亮光。
是烟花,零点到了,新的一年。
木生眨眨眼,回过神。
身旁人抱了抱他,声音温柔,和他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木生嗓音发涩,他看着谢林川。
“我爱你。”他说,声音很小:“……我爱你。”
谢林川将他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
木生凑上前,与他接吻。
*
除夕后,石心石沛和木生告别,被助理先生接去热带国家过寒假。
而后一直到正月初五,树生山都没再开过缆车。
连毛正义也回到山下小窝住去了,临川市不讲虚礼,人类社会给市长的拜年礼却也堆满了毛正义的客厅,但白猫依然每天早上迷迷糊糊地出门,去刘海棠家蹭饭。
这五天,木生彻底为自己的那口醋付出了代价。
不知道是不是太频繁,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过度敏感了。身体的变化让他常有吃不消的错觉。有那么连着的几天,他都需要裹着谢林川的长袍被抱出来吃东西,他出奇地饿,饭量终于像个成年男人。
只不过从前养坏了的胃让他习惯性将咀嚼速度压到很慢,起初谢林川还会留那么两口碗底等他吃完,后来这伎俩被看穿,他就早早打扫完饭菜,然后把白泽抱到自己身上去。
无论怎么做,谢林川都不会省略一日三餐。这让木生更绝望了,有的时候他根本无法出门,也没法抬手,需要谢林川喂他。
于是,几日下来,谢林川无论哪方面的厨艺都有质的飞跃。
正月初六,毛正义来敲门。木生缩在绒被里不爱起,谢林川踩着条裤子出门,看到白猫鼻尖被冻的通红,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瓷白的碗。
“海棠婶儿做的鱼汤!”一开门,不等谢市长的赞美之词出口,毛正义先送殷勤:“知道木顾问不吃肉!只炖了汤!用汤煮了白菜和胡萝卜!超级好吃!”
谢林川抡起的大刀这才放下,掀开盖子,鱼汤仍冒着热气。
“替我谢谢她。”谢林川收了:“还有别的事么?”
“……”毛正义:“还有一个,我个人的问题——”
谢林川:“有屁快放。”
毛正义:“你们在备孕么?”
此话一出,树生山顶如死一般的静寂。
谢林川没留神,耳朵一动,听到卧室里浅眠的白泽发出细微的响声。
不该有的幻想漂浮在他眼前,谢林川一手抚额,另一只手握门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并没有。”
毛正义丝毫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不对,听到回答也只是“哦”了声。
然后白猫马不停蹄地滚了。
把汤放到厨房,谢林川回卧室,果然看到木生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他笑了会儿,顺手关台灯,掀了点被子坐到床边,然后俯下身,隔着被子抱住他。
与人类木生刚在一起时,他只敢这么碰他,总怕惹起火。
那个时候的白泽身体太弱了,吃下他会生病,谢林川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
木生冒出头,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着羞赧过度的粉红,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
谢林川总在这种时候意识到他的爱人有多小。他会想起当年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