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躯。
她整理了一下裙摆, 看向身后蹲在雪地里搓雪球的白发少年。
捏着雪球的毛正义:“也是奇怪……临川多少年没下这么大雪了, 木顾问一回来, 竟然连着下了两次……”
他站起来,手里的雪团俨然变成了一个小孩模样。
“白泽也是神, ”刘海棠收回眼神, 才道:“从前临川只有谢大人, 他又不常在……现在两神俱在, 下雪是好事。”
“嘿嘿,这我知道。”毛正义小心翼翼地将那小雪人藏在树下:“瑞雪兆丰年!——海棠婶, 晚上吃什么?”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总是朝气蓬勃。刘海棠眼神柔了柔,话音却依然冷冰冰的, 简短地回答道:“炖鱼。”
说完拂袖而去, 果然听到少年在身后欢呼的声音。
*
木生不记得自己是被怎么哄着吃的晚饭,他手脚累的抬不起来,却不痛, 半身都麻得像没知觉。
谢林川笑着落一个吻去, 激得人小幅度地弹了弹腰。
白泽身子纤细,不知为何,触感竟比之前敏锐许多。无法聚焦的眼神落在男人脸上,嘴里无意识地说了什么。
谢林川听了便笑, 抬手压住小腹轻轻揉按,然后低下头和他接吻。
木生醒来时闻到花香,腰被箍着,谢林川睡在他身边,抱得很紧。
任谁来都会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做过什么,冬日为保暖,房子里不透气,以至于现在味道还没散。
这对当事人来说刺激更甚,木生眼前飞速闪过一些画面。
白泽耳根都是热的,忙不迭直起身,推开窗门透气。
窗下,野花正在盛放,在漫山遍野的白雪里艳的诡谲。
白泽一窘,感到肩上覆上一片温热。
没睡醒的男人寻过来,从背后裹住他。
神的手不安分,从他肩膀摸着划下去。
贴着小腹,又摸上腰,手掌握住了,很轻地捏。
木生僵着没敢动。
不一会儿,听到谢林川的笑声。
*
他们做这种事一直是白泽做主导,他要什么,谢林川给什么。来回几次摸透了木生的喜好,谢林川才敢自由发挥。
他这次同样吻过他,像从前吻过的千千万万遍。
谢林川这一次没找到任何伤痕。
他终于松了口气。
谢林川总是提心吊胆,噩梦依旧会时不时的来,梦里他抱着白泽,那人瘦的不像话,身体冷的像冰,蝴蝶骨硌在他胸前。
他将他翻过来,发现恋人没有手脚,胸前好大一道贯穿伤。
木生眼神空洞地望着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谢林川总会在这个时候平静地逼自己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满身冷汗。
白泽没回来的时候,他会去木生的墓前坐一会儿。
白泽回来以后,谢林川睁开眼,会在完全清醒前无法控制地覆过去抱他,直到意识回笼。
树生山总是月凉如水。
“你怎么不高兴。”
木生的读心术回来后,哪怕不刻意去听,也能更清晰地感知身旁人的情感变化。
他察觉谢林川情绪低落,头偏过去,感到耳畔被神轻吻。
谢林川将他往怀里嵌,下巴放进肩窝轻轻摩挲。
木生犹豫了一会儿,回过头,追着碰了碰他嘴唇。
白泽的触感微凉。谢林川愣了下,就笑了。
“……在想,我总是迟到。”谢林川的声音很轻:“我总是忘,才要你一遍遍来找。”
他总过不去这个坎。
自从谢林川开始恢复记忆,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