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或者说,我是被他们救下来的。”
木生道:“当时我病入膏肓,保护局的研究人员问我愿不愿意接受医疗试验,说虽然不知道成功率如何,但如果接受的话还可能有活路。”
“那个时候……”木生轻描淡写:“我想活,就签了同意书。”
谢林川咬了咬牙,尽力让自己听起来冷静一些:“你不知道他们已经发布了你的死亡通知书?”
“……不。”木生抿了抿唇,避开他的眼神,才说:“死亡通知……我是知道的。”
“保护局在进行隐秘的人体实验,本质并不合法,加之那种药物只有在濒死情况下测验才有效,所以他们四处找将死之人作为实验品,都会提前告知他们药物试验的危险性,以及要试验品配合提前向家属或知情人发布死亡或者失踪通知。”
“这样就算一旦试验品真的在实验过程中死亡,也不会引起骚乱。”
说着,木生的眼神落到谢林川肩后的标识上,他才意识到这是一台货梯,难怪他讲了这么久,这里却一直没有人过来。
青年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像是从一开始就被谢林川困在这里。
谢林川轻轻碰了下他的后颈,让他回神:“接着说。”
木生回神,看向他:“…所以我就配合了他们,将随身衣物放到搜查队正在搜索的山谷里,并留了血迹和组织样本——也就是告诉所有人,我已经死了。”
谢林川声音很低:“我收到了你的死亡证明。”
“……”木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怕你误会……我真的没有躲你。”
他很少用这样的强调词,但忽然在一句话里用了两遍。
谢林川突然没办法在这件事上与他生气。
“后来呢?”发问。”
“我接受了他们的治疗,药物效果十分显著,我很快好起来,美中不足,就是我对他们的药物上瘾。”
谢林川愣了下,想起什么,仿佛被谁照着脑门狠狠来了一下子。
“所以,”他嗓音干涩:“大量喝水其实是你的戒断反应。”
“……现在的成瘾效果已经弱了很多了,”
木生没有反驳。他低头想了一会儿,而后抬起手牵住谢林川的衣服下摆拉了拉:“受不了我会说的,目前的反应只有失温和痛觉消退,这对我来说不算惩罚,反而是奖励才对。”
谢林川简直要被气笑了,咬着牙道:“……你真行。”
木生:“……”
早三天在灾区木生喝水太多,他以为他只是渴。
此时男人低头盯着木生牵着自己衣摆的细白手指,气的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折断。
但他又舍不得。谢林川感觉自己快疯了。
“再然后,因为无法对药物脱瘾,我就一直留在研究所接受治疗。”
似乎是怕他一直纠结于前面“成瘾”的点,木生立刻接着说下去:“再然后是研究所暴乱,保护局上层发现我有与动物亲近的能力,就决定在治疗的同时对这个方面做进一步开发。”
谢林川捏了捏鼻梁,很想来根烟:“吐真剂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注射的?”
“没有,”木生说:“吐真剂的研究进程很慢,在今年初才开始投入活体使用。”
“骨环也是年初打的?”
“嗯。”
“……”谢林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那个时候,你就没想过我吗?”
木生愣了下:“……什么?”
谢林川盯着他:“你在七月十五日下午四点零七分被绑,同天晚上七点整,绑匪公开赎金数额;据其他受害者口供,其余三十二人在十七日下午被放入平关山密林,绑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