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气的男人,他英俊,成熟,性感,让人着迷,令人心动。
可他还是欺骗了他。
“季向明,你为何会在这里?”江临抬头,平静地问道:“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季向明有一瞬间的怔愣,江临泛着疏离的目光让他心慌,他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想去拉他,被江临躲开,对方不带情绪地开口:“是小冯?温言?还是……你一直在监视我?”
对方话里的质问让季向明觉得莫名奇妙,可他看出江临此刻情绪不对,他没有着急辩白,反而耐心解释:“没有,我怎么会监视你,是我自己看到你才追过来的。”
他和合作商吃饭的时候从楼上看到江临朝马路对面跑了过去,等他下楼的时候人就不见了踪影,找路人打听才知道对方追着辆自行车朝大桥方向跑去。
直觉江临的情绪或许跟他追的人有关,季向明来不及开车,或者根本没想起开车,只身追了上去。
等他追到桥头时,就看到江临跟那人发生了争执,对方被江临一个过肩摔丢到地上,他四下看了没有发现偷拍的路人,这才放心。
“江临,你还好么?”季向明小心翼翼地问。
谁知江临听到这句话,眼神反而变的冷冽:“你希望我好么?”
季向明有心安抚,可此时江临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不听解释,只是冷声质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在中心广场看到你……”
“你为什么在中心广场?”不等季向明说完,江临就急声道:“你跟谁在一起?温言么?”
季向明胡涂了,只是他来不及开口,江临一连串的质问紧随而来:
“你不是说你跟温言没有联系么?那你们今天为何又在一起?”
“你不是说你跟小冯不熟么?为何温言说高中他就跟着你?”
“咖啡你还给谁做过?钢琴给谁弹过?那么宝贝的钢琴都有谁碰过?”
“你不是答应不再让小冯监视我么?为什么我昨天和今天的行程你都知道?”
“季向明,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像高中时你求而不得的温言?”
江临平时给人的感觉是沉默的,内敛的,或许在不熟的人面前是疏离的,冷清的。在相熟的人面前偶尔会犯傻,偶尔会逗逼。在季向明面前会调皮,会呆萌,会直白,会纯真。
但绝不是现在这样。
冷漠中带着咄咄逼人,疏离里伴着隐隐哀伤。
季向明的心狠狠揪在一起,他没有时间探究江临声声质问中暗含的情谊,也没有心思辨别江临话语里频繁出现的人名。
他只知道江临在不安,在害怕。
“没有,江临,都没有。”季向明小心上前,盯着他的眼睛,柔声道:“小冯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你怪我没有关系。答应你的事我从不会食言,我没有再找小冯打听过你的情况。你的一切,我等你自己告诉我。”
江临跟季向明沉默地对视,看不出信没信。
季向明又轻声解释:“江临,没有别人,只有你。咖啡只给你煮过,琴也只想给你一个人弹,如果有求而不得,也只会是你,不会有别人。”
江临神情有点恍惚,他自顾问:“那温言呢,你没有找小冯打听我的情况,那温言呢?小冯为什么知道温言的口味?温言为什么知道我的行踪?他送你情侣款的袖章,说着你们才知道的秘密,他说你煮的咖啡最好喝,说听你第一次弹琴弹的是《Tassel》。”
说出来,江临才惊觉自己竟然是在意的。
以为温言昨日那些话对他的影响,只是他对自己的怀疑,现在他才发现,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语和他未曾参与的过往,他是在意的。
他看着季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