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喜欢每天弄一小瓶清酒自斟自酌,御所里好酒的人不少每天都喝的却不多,疋田景兼恰好就是其中一个,就这么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二条御所外的酒屋里遇到,两个地位有点悬殊的武士就慢慢的变成关系不错的酒友,
往常听到有酒喝就走不动道的人,今天却满面愁容勉强的笑道:“景兼殿和几位殿下也辛苦了,最近比较忙暂时不能喝酒了,有时间再说。”
关系不错的酒友竟破天荒的拒绝邀请匆匆离去,疋田景兼挠挠头一脸懵懂不解:“总感觉大家都不太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想象似乎也只有三好家上洛一条谣传,可是这一家上洛那么多次,再来一次也不稀罕的!难道真的是那什么谣传里说的那样……”
柳生宗严插嘴道:“拥立平岛公方当将军!三好家要拥立阿波国的平岛足利家。”
“这谣传也能信?还有人谣传公方殿下是神佛转世呢!”疋田景兼怀揣太刀坐在廊下台阶上,吹嘘道:“我在关东那会见过公方殿下的剑术,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不太厉害呀!我景兼不敢自夸多厉害,起码对付公方殿下这等剑术的武士两三个是没问题的。”
师冈一羽撇嘴道:“你就吹牛,公方殿下的剑术我也见过,相对我等苦练剑术二十余载的剑豪来说是略差一些,但是公方殿下的身高臂长竞合经验丰富,就你这个头能对付两三个?那绝对是一拥而上乱刀把你劈了。”
“诶诶!我只是这么说说,哪敢拿公方殿下本人作类比,只是就事论事说剑术而已!这样的剑术放在你我这个头手里,三两个人你对付不过吗?”
“那可不好说,较技体现不出真实水准。真剑对决一拥而上又该怎么办……”两人扯起剑术争论。七扯八扯又把话题给扯到天边去。
“别吵了。休贺斋殿、国吉殿回来了。”柳生宗严指着风尘仆仆走来的两个新阴流门下剑豪,这两人奉师命前往江户城寻求关东将军府的支持,从年初一去就是四个月才返回,早就让几个武士等的心焦不已,好在终归是回来了。
两人上前向师父上泉秀纲见礼,简单的对答得知他们这次从江户返回带来的指示,原来他们在江户城耽误那么久是在剑道馆接受塚原卜伝的简单修行试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没有哪个剑豪愿意放弃。因而归程才会拖延一个多月。
疋田景兼羡慕道:“看不出来你们俩的运气这么好啊!早知道就该我抢者去了!是不甚助?”
“在下的梦想就是摆在塚原卜伝殿的门下修行。”林崎甚助脑袋点个不停,武士们莞尔一笑。
奥山休贺斋说道:“公方殿下的指示是务必保护幕府家眷的安全,必要的时候可以便宜行事,在下以为公方殿下在暗示要预防某些特殊情况的发生。”
这奥山休贺斋并非其本名,他的原名奥平定国,出自三河国作手奥平氏,是为现任当主奥平贞胜的七弟,因为拜入上泉秀纲门下的时间早资格也很老,自创奥山神影流也算新阴流的一大支脉,说话的分量不见得比幼龄入门的疋田景兼、名满京都半路出家的柳生宗严。以及并非新阴流体系的师冈一羽差多少。
驹川国吉则要逊色多,十七岁的羞涩少年人比林崎甚助还小九岁。若非剑术天赋出类拔萃恐怕都没资格出现在这群大剑豪的圈子里,这个腼腆的少年据说在研究自创的驹川改心流,曾与林崎甚助秘密试合过多次,年龄最接近的两人俨然成为知交密友。
新阴流门下师父徒弟一大群聚会,师冈一羽身为外人到不觉得很尴尬,就凭他是鹿岛剑圣塚原卜伝的高徒便能让人高看几眼,更不用提他的后台是中条流中兴之祖,镇守坂本的中条出羽守时秀,其本人的剑术造诣还能稳压疋田景兼一线,差不多和剑术造诣大突破的柳生宗严相差仿佛,奥山休贺斋大概与他们俩是一个水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