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家臣团算不上这个时代最顶尖的武士团,除了比较忠诚和勇敢之外没有太多特点,不如甲斐武士勇猛也不如越后武士彪悍,在东海道可以排在最强但放在关东又不太显眼,更何况三河武士的精华早已被足利义时抽走,松平家臣团得不到补充实力一直提升不上去,松平家好不容易积攒这点家底被松平家康当宝贝一样看待,可事到如今他却要面临一个难堪的抉择。
他可以猜测到足利义时对自己的憎恨有多深,三河吉良家那点家底被一把火烧掉,一位叔祖一位叔叔一个兄长外加一大票谱代家老全部死光,再算上满城殉死的武士小姓侍女多达数百人之多,这死仇可结的不一般的深,若是被足利义时捉到真不知道会有多么残酷的手段对付他。
松平家康苦涩的说道:“虽然承认自己的软弱还是很不甘心,可是如果这个时候不逃,或许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逃走了吧!反之逃走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只要我家康活下来就总有一天重回三河国,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今曰足利亚相给予我家康的耻辱,在下一定铭记于心了!”
经过再三考虑反复思量,松平家康作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放弃三河国的领地带着三千军势逃出冈崎城,远走尾张国投靠织田信长甘附骥尾,这是他被逼上绝路作出的疯狂决断,这远比缩在冈崎城名义上从属织田家更彻底,也是唯一能够逼迫小笠原长时退兵的方法。
只要他肯自降身份主动投靠织田信长,把明哲保身的织田家扯进三河纷争的漩涡里,小笠原长时以讨伐松平家康的名义进攻三河就失去道义支持,从信浓国最难走的山道掌控三河国还要面对武田家、织田家的两边夹击,还要时刻提防松平家康偷偷返回三河国搅风搅雨。
“这个狡猾的松平家康竟然跑的这么快,这下本将该怎么行动了呢?”小笠原长时只是一镇大将而非拥有军事决断权的总大将,打松平家康的时候趁机抢地盘权当是打秋风,无论哪一方武士都没理由指责他的不是。
藤泽赖亲想了会儿,说道:“不如我等就装作不知道强行打下冈崎城再说怎么样?”
等等力定厚咧着嘴说:“恐怕不行的吧!我等军势还在设乐郡的山沟里跋涉,那松平家康跑掉的消息传过来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待我等再杀到冈崎城起码还要两三天的功夫,到那会儿整个三河国……东海道都应该知道这个消息了吧!”
小笠原长时盯着简易地图皱眉不语,他的筹划再好也赶不上时局变化的不可抗力,松平家康逃亡尾张让他们这一股军势变的很尴尬,到底是继续追下去还是掉头回师不管不顾,就成为摆在小笠原长时面前的难题。
看地图就知道信浓国与尾张国并不接壤,从南信浓到东三河的山道非常难走,再从东三河经过西三河进入尾张国这路可就饶一大圈不止,中间相隔一段漫长的补给线路没有支持没有保护去打尾张国简直是作死,而且织田信长还是足利义时的姻亲盟友关系,给小笠原长时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打尾张国,打出外交纠纷那可是他要来背黑锅。
松平家康逃出三河国让南信浓军团失去进攻三河国的借口,正当小笠原长时迟疑不定的时候,收到一条让人哭笑不得的消息,荒川义広与西尾义次趁着松平家康逃跑的功夫抢下冈崎城及松平家的所有领地,而后就不停的传信给小笠原长时告诉他松平家康已经望风而逃高,他现在可以原路返回信浓国不必担心三河国的安危,言辞里似乎生怕足利义时派他来抢夺地盘似的。
小笠原长时被这一出戏给搞的非常难堪,巴巴的大老远跑到三河国来帮忙就想捞点好处,现在好处没捞到就把他们这五千辛苦将士给撵走,甚至连一口水一顿饭的招待费都不愿意出,差点把南信浓军团集体给气岔气。
“这两个混蛋的所作所为,我长时一定要如是禀报公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