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殿下应该明白身染污名就更需要百倍的忠诚来洗刷的道理吧!”
吉良义时的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收你们做家臣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的劣迹实在让人不太放心,明明是关东的名门武家却在关键时刻背叛扇谷上杉氏,在河越夜战打到最紧急的时刻朝自己的主家捅了一刀,间接导致河越夜战的全线溃败,虽然这件事是太田康资的父亲太田资高干出的事情,基本与太田资正没太大关系,可身为同族这个污名还是要承担的。
十几年前的旧事被人当场提起还是很难堪的,尤其这两个人一个是当事者的嫡子,当初还没元服完全是个没有影响力旁观者,另一个还作为关东联军一方为扇谷上杉家奋战过,被未来的主家不轻不重的质疑忠诚实在羞愧的几乎要自杀。
不能怪吉良义时不照顾他们的颜面,而是太田家确实有一定的问题存在,如果说背叛扇谷上杉家还有自己的理由的话,那么背叛北条家就是纯粹的为读力而战,毕竟《小田原众所领帐》里记载着太田康资、太田资正的名号,两人作为北条家臣可是奉公十几年,且屡次背叛干出许多作为北条家无法接受的事情,只是被改易放逐其实已是一种恩典了。
两人感到无比的羞愧,自杀的念头只在脑海里停留片刻就消失,不是因为他们胆小不敢死而是他们不能就这么死去,就像吉良义时刚才说的那般,身染污名就需要更多的努力洗刷耻辱,无论当初因为何种因素背叛扇谷上杉家和北条家,他们这个污名都会直接影响到吉良义时对这两人的态度和看法。
谁也不能保证这个家族会不会在下一刻又背叛自己,尤其是在这两家以夺取旧领为代价的效忠前提下,如果这两个人在上総足利家的帮助下夺回旧领,没过多久又一次故态复萌的企图自立亦或是要求获得郡司不入之类的特权,岂不是让吉良义时和上総足利家感到很难堪。
这一番话既不是盲目的抻量也不是别有用心的恐吓,而是有意识的敲打两人警告他们从上総足利家手里恢复旧领是需要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忠诚勇敢对得起祖先太田道灌的名声,如果他们俩觉得做不到可以立刻走人,吉良义时绝对不会强留两个不识时务的蠢货,若是他们俩愿意留下来,那就得接受上総足利家的法度老老实实的忠谨奉公。
二选一看他们怎么选,丑话说在前头就把两人在未来玩手段的空间挤压干净,两人考虑一会儿还是觉得只有依靠强大的上総足利家才能拿回失领,佐竹义昭虽是一代枭雄能力手腕俱是关东杰出者,可惜的是佐竹家的地盘实在太小,佐竹义昭的气局也不够宽广。
从他拒绝关东管领就可以看出他的野心仅限于做个常陆国的霸主,并有能力干涉关东、南陆奥的局势而非主宰关东,太田资正也早就看出佐竹义昭所看重的是太田资正的统兵手段能为佐竹家摧城拔寨,至于更远的武藏国江户城、岩槻城多久才能打到就要看情况再说了。
相比之下还是吉良义时更靠谱,只用七年的辰光就打下诺大的领地,这次南下关东显然是蓄意已久的军事行动,从北条氏政惊慌失措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一些微妙的东西,起码这位镇府公的威慑力远远超过努力统一常陆国的佐竹义昭。
两人恭敬的表示愿意服从幕府的法度,并向八幡大菩萨发誓代代忠于上総足利家,吉良义时对太田康资、太田资正这叔侄俩的表态十分满意,悟姓不错态度也很端正更不用说才能和作用不小,引为臂助绝对是件有赚无赔的好买卖。
……
腊月将尽,经过半个多月的休息精力得到恢复,吉良义时向自己的夫人虎姬打声招呼就跑到直江津去找克劳迪娅,不是因为他贪花好色不务正业,而是因为克劳迪娅对他交代过自己的月事曰期,估算一下大概这几天是个要孩子的最佳曰子,他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