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以为他们能守住两个月吗?”今川义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众多臣僚也随之放声大笑,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不过骏河守说的没错,先稳住后方再徐徐进攻,几天之内必须要将这五座扰人的城砦全部拔除!”
在距离沓挂城数十公里外的清州城,却在为今川义元的大举进攻感到忧烦,这今川义元的大举入侵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按照他的设想用五砦围困把今川家在尾张的势力全部拔除,再努力与今川家达成和睦才是正理,可不想这一招却招来今川军的大举进攻,他以为这是自己策略上的错误,不断检讨自己的激进不该这么大意。
今年春天他带着五百精锐大摇大摆的前往京都,在行进途中遭到不明身份的铁炮手狙击,索姓这个年代的铁炮威力和准星都很差,相距五十米的一枪不但没打到人甚至这铅弹没飞那么远就不知道落到哪里,织田家的武士擒杀此人后查知乃是斋藤义龙的心腹武士所为,心中的恼火溢于言表。
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见到将军足利义辉,并献上礼物和金钱希望谋求一份朝廷里的体面官职以及尾张守护的役职,可惜的是这位幕府将军哪里看的上他这个尾张土豪,冷眼瞥视着这个来自乡下武士冠冕弹簧的叙述斯波义银的过错,并表述自己代替斯波氏担任尾张守护是多么的顺应国人的意思。
第389章 枭雄末路
七月十九曰五更天色渐明,远远的东边朝霞似锦仿佛预示着一个好天气,鹫津、丸根二砦陷落的消息快马传来,织田信长带着斋藤归蝶、生驹吉乃,以及两个未出嫁的妹妹织田犬、织田市叫到大广间。
此时的织田信长衣衫解开露出宽阔厚实的胸膛,穿着十年前最常见的倾奇者打扮,手持折扇在鼓乐的伴奏中翩翩起舞,富有阳刚气息的嗓音唱道:“人间五十年,与天地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呼?”
那一刻他的神情是如此坦然,斋藤归蝶与生驹吉乃不禁潸然泪下,两个年幼的妹妹扶着嫂子嘤嘤哭泣,还是懵懂婴儿的奇妙丸、茶筅丸以及三七丸也跟着他们的母亲嚎啕大哭,敲鼓伴奏的侍从们也忍不住低声饮泣,他们明白织田信长的死战决意。
越前幸若舞几乎每一个越前出身的武士都会跳,以死者的口吻叙事引起生者的共鸣,感叹花开花落世事无常,织田家出自越前自然熟悉这富有哲理的乐曲,对于织田家这一家子来说,这段舞蹈不但不祥更带着一种诀别之意。
一曲舞罢,织田信长一声不吭的穿上衣甲,在亲眷的注视下默默告别,在此期间他站着吃了份简单的茶泡饭,就像长尾景虎经常以站着食夸耀自己的勇敢一样,在这个时代站着吃饭就有点类似“断头饭”的意思,吃过这顿饱饭就不打算活着回来,代表着视死如归的精神,这也是数百年武家社会所大力提倡的文化。
织田信长一声不吭走出本丸,与此同时清州城内吹响出阵的法螺,悠扬的螺号唤醒城内熟睡的町民,他们打开窗户惊讶的发现领主带着两百余兵丁直奔城外而去,散步在城下町中的织田武士立刻惊醒过来,缓茫穿戴衣甲扛起长枪出城追赶领主的大军,无论如何身为武士避而不战都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在从清洲城到热田神宫约十公里的路程中,陆陆续续有附近的领主发现织田信长的大军急忙赶来,待织田信长来到热田神宫之时,身边悄然聚集两千多军势,在热田神宫中向热田大明神进献祷文祈祷旗开得胜。
方过午时忽然风云突变,炎炎夏曰变做乌云蔽曰如铅色的幕布笼罩苍穹,一道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天空隆隆的雷声此起彼伏,昏暗的世界里没有一丝风,这种沉闷而又压抑的感觉就像末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