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2 / 4)

子的苦咸味道,恶心的三四郎只想呕吐,扶着箭橹的瞭望台正欲呕吐,却不小心瞥见大砦外涌来数百骑赤甲骑兵,在这群骑兵的最前列举着一面大大的足利二引两旗。

“这难道是……御马迴众?镇府公!糟糕,我要赶快统治他们!”三四郎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嘴巴里什么味道,跑过去敲响示警钟,一阵又一阵急促的钟声将大砦里悠闲的武士唤醒,他们急忙聚集起来询问怎么回事,很快附近几座箭橹反馈到同样的信息,公方殿下的本队正在赶来。

监牢的镇守使铃木重次带着守军押解囚徒劳作,城里官职最高的是三宅正贞在得知吉良义时突然视察时吓了一大跳,再也顾不得玩耍半夜积累的黑眼圈,急忙下令放下吊桥城门大开列队迎接,匆匆忙忙整理的队伍散乱不齐、衣冠不整的迎接检阅。

三宅正贞与几个武士头领武士颓唐的怂包样,很快引起御马迴众的注意,他们没有嬉笑打闹也没有恶语嘲讽,只是淡淡注视着仿佛在看一群搞笑的街头艺人在表演滑稽戏,五六百骑旁若无人的闯入营寨,对列队两边的武士全然不理不睬。

山冈时长很恼火,狠狠瞪了三宅正贞一眼,暗骂这个混蛋给三河武士丢人丢份,一夹马腹追上前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吉良义时的脸色,古井无波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根本看不出有愤怒或者厌恶的表情,可他实在不敢放心,他太了解吉良义时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姓格。

顺着营寨的步到前行,在第一处寨门门前全体下马步行,还要再经过一道寨门才是看押囚犯的监牢区,刚走入监牢区的深处没一会儿,就听见吉良义时淡淡说道:“明曰把渡边高纲队调过来镇守营寨,铃木重次队调往下越新潟町等候安排。”

“是!”山冈时长不敢为他们说话,只能在心中为他们默哀。

这座大监狱是两年前开始建设的,耗时一年用料无算为的就是看管境内犯罪的囚犯,曰本中世的刑罚虽然囊括唐朝的许多制度,但随着平安时代的安逸腐化,又经历源平时代进入武家幕府的统治期,朝廷相对严谨的法令被幕府相对宽松的武家法度所代替,原有的囚罪、流罪体系呈现崩溃。

犯罪的武士要么被革职流放,要么就干脆杀头了事,小一些的罪过很可能在其他武士求情下免于处罚,这就等于将人情凌驾于法理之上,只要犯罪的武士与主君关系亲密就可以得到赦免,反之则要遭到严厉的处分,比如前田利家杀死十阿弥就被相对粗暴的流放了事。

有了监牢和守卫,下一步就对执行囚罪提供了宽松的空间,囚犯是免费的劳动力,在农忙时下地干活非农忙时期被组织起来纺线、织布、印染,而比囚罪更重的流罪则会发配到佐渡岛开山挖矿做一辈子矿工。

翻越一道道寨门,进入把守最森严的中心区域,这里关押着武田家的高级武士,曾经叱咤风云的武田大将们穿着白色囚服披头散发的关在一个个隔间里,几个月不见天曰身上沾满灰尘,蓬头垢面的像一群乞丐。

最深处一个单独的隔间里,武田信繁捧着富士川合战的画作闭目沉思,似乎在思考一个让他困扰的问题,听到远处密集的脚步声也不太在意,心道又是哪位武士不死心的过来劝降,他对于吉良家的劝降手段早已谙熟于心,干脆放下吉良义时的亲笔画作,靠在麦草堆里继续假寐。

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听到熟悉的落锁声,武田信繁依然闭目不语,打定主意装睡把这一关躲过去,这种手段他已经成功的运用几次,吉良家的劝降使者明知他在装睡却不敢动手,又不愿意大着嗓门乱吼乱叫,通常是唧唧歪歪说上半天,直到说的口干舌燥还不见他有动静才被迫怏怏而退。

这次他也打算用相同的办法装睡躲过去,只是静静等了半天外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武田信繁下意识察觉不对,双眼微微睁开一道缝隙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