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矢?哈哈哈……”
驹井政武看他们笑的那么开心,担心过分轻敌以至出现不好的苗头,就急忙泼冷水道:“诸君还应切莫小看那位武卫公,现在还不清楚吉良家背后的高人是谁,我等还应小心应对。”
“高白斋实在太谨慎了吧?背后就算有高人又如何,我等武田武士还怕他们不成?我们可不是近畿的那些软脚虾,哈哈哈……”饭富虎昌似乎在嘲笑畿内武家的软弱无能,又像是在笑驹井政武胆小,总之一群武士跟着嘻嘻哈哈的笑起来让他的脸色很难看。
“那个人应该是山本佐渡守时幸吧!原名山本勘助,三河的浪人,本家当年曾经听说过他的事迹,一个瘸腿独眼的武士放浪诸国十余年,本家当时挺想招募他做家臣的,只是可惜了!”武田晴信回忆起刚元服那几年的故事,当时听说甲斐附近游荡者一个来自骏河的怪异武士,好奇之下他曾经也想去探访,只是很不巧的是山本勘助很快就回到骏河,让错失一次大好时机。
“主公不必忧心,即使那位山本佐渡守真如传说中那样厉害,我等也有信心将其击败,就由我虎昌出马将他擒来做主公的家臣好了!”饭富虎昌信心满满的说道。
“但愿如此吧……”
……
八月十二曰,屋代城、塩崎城在武田军的猛攻下先后陷落,吉江景资、安田景元率领军势退往海津城,而此时一万三千五百吉良军已经进入旭山城,武田军眼看追击无望就将军势停在茶臼山下密切注视一条犀川之隔的旭山城动向。
傍晚篝火里丢着不知什么树叶,燃起的烟雾驱散恼人的蚊虫,武田家的武士们聚集在军帐中沉思不语,五天晴天拿起烛台盯着土地看了许久,才抬起头询问:“此战情形,诸君怎么看?”
“一万五千对一万三千五百,恐怕这一战不好打呀!”
个子最矮的饭富昌景却有一副大嗓门,看到大家都一脸愁云惨淡的样子,不禁急吼道:“不管如何难打也要打赢他们!”
“源四郎说的好!我武田家的儿郎就要有这副气魄,无论他幕府名将如何,我等不怕他们!”饭富虎昌第一个站出来力挺他的弟弟,随后附和的武士越来越多,渐渐压下忧虑的声音。
“诸君能意见统一就好!”武田晴信的脸色稍霁,说起来他的压力也很大,吉良义时的履历如此耀眼,十岁就开始为幕府奋战,几年里大小战争数场就从没输过简直逆天,谁家孩子刚元服就成为名将?反正他是想不出有谁能做到。。
驹井政武建议道:“海津城是个祸患,这里聚集两千八百军势,一旦让他们与对岸的吉良军相互呼应将不堪设想,臣下以为先拔掉此城为第一要务。”
武田晴信点点头,瞥向一旁低头不语的中年男子:“弹正,北信浓的国众的调略情况如何?”
“禀报主公,清野的后裔已经被臣下联络上,他们愿意效忠我武田家,恳请主公为他们夺回失去的领地还有杀死村上义清为佳人复仇!屋代、塩崎、雨宮、須田、高坂等氏族或明或暗的表示支持主公,北信浓的豪族大半都倒向我武田家,其军势超过两千人。”
目视这个沉默的男子,武田晴信深吸以了一口气,心知此人之能不下于自己,只不过双方的身份差距而没机会有更大的成就,仅仅从军几年就立下累累功绩,积功而获得小県郡一带三千贯领地,是个让他既高兴又忌惮的武士。
“依弹正之见,若是我武田家率领一部汇合这支联军势围攻海津城会如何?”
“若是攻城恐怕不易,但搭配调略应该会容易一些。”
“那么若以弹正为将,统率一千军势汇合这支联军,该如何设谋呢?”
真田幸隆悚然一惊,眼睛山下一动看清武田晴信那张包含期待与鼓励的神情,犹豫片刻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