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他眼底浮现出了一种很奇怪的神色与占有欲。
空气中弥漫着极致的安静,只有水流轻轻晃动的声音和两人尚未平复的呼吸声,这安静却比任何声音都更让人心慌意乱。
林叙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光滑的墙壁,指尖都在发颤,他想说点什么,给叔叔道谢?
这种事情应该不用谢吧,呜。
又或者为自己刚才不受控制将东西弄到顾宴京手上的行为道歉?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叔叔太淡定了,他不知道叔叔的想法,林叙白有些受挫。
此时顾宴京洗完手,他的手伸了过来,却没有再触碰他敏感的身体,只是用手指轻轻将他黏在额前的一缕湿发拨开,动作很轻柔,但指尖划过皮肤时带来的细微触感,依旧让林叙白猛地一颤,像被微弱的电流。
“药效应该过去了。”
顾宴京的声音响起,比平时低沉沙哑了几分,他问林叙白:
“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他的语气温柔,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好似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地问起林叙白。
林叙白闻言点头,又飞快地摇头,脑子依旧是一片混乱。他试图自己站起来,但酸软的双腿和发飘的身体却让他踉跄了一下。
顾宴京连忙伸出手,稳住他的身体:“小心点。”
顾宴京支撑着林叙白的重量,林叙白刚才没穿鞋子,冰冷的地砖接触到脚底,让林叙白稍微清醒了一些。
水滴从他身上不断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水渍。他浑身湿透,衣衫不整,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冷。
顾宴京抓过附近一个宽大的浴巾,披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裹住,他说道:
“去冲个热水澡,别着凉。”
顾宴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依旧保持着那该死的冷静和分寸感:
“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他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浴室。
林叙白也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浴室。
冰冷的花洒水流劈头盖脸地落下,激得他浑身一颤,却也让他混乱灼热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闭上眼,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热水渐渐取代了冷水,蒸汽弥漫开来,模糊了镜面。
林叙白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的片段——叔叔滚烫的呼吸,温热的手……为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自己最后还发出了那样奇怪的声音。
他猛地甩了甩头,像是要驱散这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可身体却还残留着被触碰的记忆,那些刚经历过惊涛骇浪的身体,在热水的冲刷下隐隐躁动。
“啊啊啊。”
林叙白尖叫出声,太羞耻了啊,虽然想过和叔叔亲密,但没想过会这么丢脸啊,呜呜。
一墙之隔的卧室里。
顾宴京并没有坐下,他站在卧室内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城市,灯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他的神情看似平静无波,但微微抿紧的唇线和偶尔掠过浴室门口、深沉的眼神,泄露了他并非表面那般无动于衷。
耳边是隐约传来的水声,这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脑海里无形地勾勒出浴室里正在发生的情景。
此时浮现出刚才浴室里的画面——林叙白那双湿漉漉透露着迷茫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主动贴近他寻求安慰的滚烫身体,以及那截柔韧的、在他手里tremble的腰。
顾宴京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松了松领口,感觉空气似乎有些燥热。他并非柳下惠,刚才那样的情景,面对一个主动投怀送抱、而且法律上属于他的人,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