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了不好的念头。”前世闻及连亦和去世时的噩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顾颜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此刻,她眼中的无助、彷徨、惧怕,沈朗潍全看在眼中。想给予顾颜安慰的念头,已在他心底越聚越深,抬起的手明明就快要触碰到,不想,连亦和竟从牢室走了出来,“阿颜。”

她这一声阿颜,沈朗潍不得已又收回了手。

连亦和走来,她看顾颜面上带的忧,又看了眼沈朗潍手中的圣旨:“是不好的消息,是不是?”

顾颜抿唇,无奈点点头。

连亦和的反应还算平静:“那日,他从太子别苑将我救出后,曾对我说,他在禹州书茗斋定好一方沉泥砚,想我去禹州一趟,帮他拿回。如今想来,他要我离开盛京,在当时大抵就已想到了自己的结局。”

顾颜心疼抱了抱她:“亦和,还有五日时间,事情或许还会有转机。”

这是沈朗潍刚刚安慰她的话。

“是啊,还有五日时间!”连亦和微微一笑:“阿颜,时辰也不早,我该去沈府看望大哥。如今他身子渐好,相信不日就可搬回连府。”

“大哥这些日在沈府叨扰,多亏了沈统领命人悉心照顾,亦和在此替大哥多谢统领关照。”连亦和一边说着,一边欠身与沈朗潍行礼。

沈朗潍回礼:“连小姐客气,连公子是在沈府中毒,照顾好他,沈某责无旁贷。”

“顾府马车就在典狱司外,我送你去沈府。”连亦和反应实在过于平静,平静到顾颜都有些怕。

“阿颜,你既为特使,与楚山宣读圣上旨意,是应在场的。迎夏、迎冬也在外候着,你不必担心。”连亦和话不错,按理,传圣上旨意时顾颜是得留在旁。

“那你路上小心。”顾颜无奈目送她离开。

待连亦和身影远去,沈朗潍开口道:“我瞧连小姐状态如故,你也可安心了。”

顾颜望着连亦和离去的转角:“希望如此吧。”

太子府,太子书房。

韩君站在书案前,他低着头,一言也不敢发。周围空气仿佛凝固般,书房内实在静得出奇。

蔺相越坐在书案前,手中还不断把玩着那枚虎首。突然,他大笑一声,然后高高举起手臂,将虎首重重摔在青石地板上。

“楚山他竟敢愚弄本宫,本宫不将他碎尸万段,誓不罢休!”

韩君抬起眼,小心翼翼道:“殿下,都怪属下听信楚山谗言,还请殿下责罚。”

“他还真是好谋划!先假意归顺本宫,待取得本宫信任后,就以赝品蒙混,若不是父王昨日召见,我至今还蒙在鼓里。”蔺相越目露凶光,他恨不得立刻杀了楚山。

韩君劝道:“不怪殿下,都怪楚山狡猾,谁又想,他第二次呈上的会是假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