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接下后,拿在手里迟迟未动。

楚山:“怎么?怕我与你下毒?”

顾颜摇头:“你若要杀我,不过是一剑,倒也不必下毒这么麻烦。我是在想,你为何与我赠药?又有什么目的?”

楚山继续往火堆里扔着树枝:“你的伤口若不及时处理,这白嫩的皮肤怕是要留下疤痕,那真是可惜了。”

顾颜睨了楚山一眼,可他话也不错,伤口确实该处理了。她从袖间掏出一方锦帕,然后将药粉均匀撒在上面,擦拭在伤口处。不想,随之而来的却是如灼烧一般的痛,她对此始料未及,痛的几乎大叫。

楚山倒笑了笑:“我忘了告诉你,这药越痛,效果才越好。”

等伤口没那么痛时,顾颜走到楚山的身边:“你既不杀我,也不要逃,究竟想如何?”

楚山:“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说我还能逃去何处?且只有你在,那位沈统领才不敢与我怎样,我还不至蠢笨到杀了自己的护身符。”

顾颜轻笑:“我都不知,我竟有你说得这般重要。沈朗潍放你走,定是有他的目的在,你拿我作护身符,这步棋,怕是走错了。”

“走没走错,你我且看。但,你与我这般直言不讳,真就不怕我杀了你?”楚山将手放置在剑柄处,似下一步,就要拔出剑来。

顾颜:“真杀了我,你要如何与亦和交代。”

楚山迟疑了一秒:“此话又怎解?难道特使也同那些妇孺般,胡乱听信谣言。”

“珍藏女子所赠香囊,不论何时何地都携带在身,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顾颜刚与他同乘一匹,亦是闻出他身上还留有那味香。

楚山明显一愣,遂又拔剑指向顾颜:“你又如何得知?”

顾颜笑了笑:“你倒也不必紧张,亦和今日见你,难道不曾与你提起?”

楚山微诧:“与她又有何关?”

“亦和今日见你,究竟所为何?”顾颜反不答问。

楚山收起剑:“她什么都未说,只是来碧泽苑作画。我送她离开时,察觉苑外设有埋伏,

这才劫持你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