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点了点头。
“你不去洗衣衫,杵在这里作甚?当心小姐罚你,不再让你见阿安。”云月拿来花瓣,均匀撒在浴桶,她见云朵呆愣在那里,不禁开起玩笑来。
顾颜闻言,也逗弄她:“听说郊外的庄子正好缺人,我不如就打发阿安去,云朵,你觉得如何!”
云朵撅起小嘴:“小姐,你也学云月欺负我。”
顾颜回笑一声:“你拿着那盒子在瞧什么?”
云朵抿唇纠结了半晌儿,还是将她所想道了出来:“小姐,我闻到这香的味道,陡然回想起,昨日在沈府时,好似也闻到过。”
顾颜起了兴趣:“哦,这香是邯邱亲手所制,别人理应是买不到,你又是在何人身上闻到?”
云朵来到顾颜身边,低声道:“如果我没记错,应是在那贼人挟持连小姐时闻到。我当时就觉得贼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也是被他惊吓到,以致过后就忘了此事。如今又闻到这香,才又想起来。”
“你可有闻错?”顾颜极力控制内心的欣喜,她此时若不是身在浴桶,定会激动地站起身来。如果云朵的话当真,那只需问邯邱曾将香卖与谁,以此再顺藤摸瓜查下去,孤影的真实身份定是藏不住了。
云朵点点头:“此香味道奇特,我应不会闻错,小姐若不放心,也可去问问连小姐,她当时与那贼人紧挨,也会比我闻得清楚些。”
顾颜摇头:“亦和倒未曾提起此事,想必她被贼人挟持,也是吓怕,我们就别再扰她。”她咬着唇,沉思片刻后:“衣服先不必熏,你们即刻替我梳妆,我要去城西一趟!”
定国公沈府,沈归川书房。
“六郎,那贼人放着金银珍宝不偷,偏偏只盗取梁越国虎符,此事,你又如何看?”沈归川坐在几案前,忧心如焚地看着沈朗潍。他头上仍就绑着纱,看样,是被贼人伤了头。
沈朗潍站定在他身前:“府中安防有了错漏,才致贼人有机可乘,因此还伤了父亲,全是儿子的疏忽。父亲暂且宽心,虎符一事我已有万全之策。”
沈归川站起身,在房中踱步思考:“六郎,你与为父一个准话,虎符是否涉及安王府失窃案?”
沈朗潍前些日四处逮捕嫌犯,以致人心惶惶,他对此亦有所耳闻。再由李哲无端被人设计,虎符无故出现在沈府,这一切看似毫无关联,可经他一夜揣摩,也是想出些端倪来。
“父亲,安王私藏虎符,他居心何在,您不会不知。可这都不是此案重点,有胆量派人夜盗王府,在这盛京城中,有且只有一人。”
是太子!沈朗潍能想到,他沈归川在朝堂沉浮多年,又岂会不明呢。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儿子能做的都已做,如今就看他何时发难了!”
沈朗潍一直揪着孤影背后之人不放,太子也怕事态发展至不可控,这才设下此局,想以此掌控他。虎符是在沈府现,又在沈府被盗,他沈朗潍乃至定国公府都是难辞其咎。太子有这把柄在手,也不怕他再追查下去!
沈归川亦是明白这一点:“罢了,该来的躲也躲不了,总归是我考虑不周,才让贼人盗取了虎符。圣上那里,我明日自会去请罪。”他本打算早朝后,就与圣上道明昨日之事,却因头上的伤无法早朝,只好着人去宫里告了一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