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早朝后,就将虎符呈与圣上,李哲即刻关押,等候圣上发落。”沈朗潍冷冷道出。
“虎符?什么虎符?舅父,哲儿不知做错什么,你万不可听表兄所言啊!”李哲一听要将自己关押,还要等圣上发落,他当即就慌了,与沈归川连磕好几响头。
沈归川就算再怒,可眼前这人总归是自己的亲外甥,他到底于心不忍。
“殿下,明日微臣就将虎符交与圣上 ,再向圣上禀明一切。李哲虽是愚昧,可罪不至死,还请殿下开恩,明日与他说情几句,臣当感激涕零。“沈归川说着,就要行跪拜大礼。
蔺相廷即扶起:“沈伯父万万使不得,相廷明日必会尽我所能与父王求情。”
李哲听出那虎首竟是虎符?他当即被吓得瘫软在地,沈归川见他那副窝囊样,无奈叹息一声,刚想唤护卫押他回房看管,就有小厮在外请见。
正厅门如今是关着的,小厮若无急事,也不敢随便打扰。沈归川颔首示意,沈朗潍即应下,让小厮进厅禀报。
“殿下,老爷,公子,厅外有一侍婢求见,说是典狱司顾特使的婢女,有要事求见公子。”
沈朗潍手掌一下就握紧:“快请进来。”
小厮得了令,忙请了云月进来。
还未等云月走近,沈朗潍就先开口:“可是顾特使出了何事?”
云月简单行了礼,却不想三皇子与定国公还在,她呆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沈朗潍看出她的顾虑,只道:“你无须有任何顾虑,特使究竟出了何事?”
事态紧急,云月也顾不上规矩,直接道:“沈统领,不是小姐,是连公子中了毒!就在去宴厅的路上,连公子竟然毒发,小姐赶紧命奴婢前来禀报,还说这厅中一切,万万不要动。”
沈朗潍皱眉:“连起元中毒?”
不止是他,沈归川亦是震惊!好端端的寿辰宴,这坏事怎就一件接一件呢。
“连公子如今何在?老夫人可有吓到?”沈朗潍急问道。
云月如实回他:“连公子毒发时,我们与老夫人她们离得远,只小姐和连小姐见到。我们寻了一间空置屋子,云朵也找何潋去请了大夫来。”
沈朗潍沉思片刻:“父亲,我先行一步,虎符就交由您处理。连公子既在沈府中毒,此事定要速速查清,才好给连大人一个解释。”
沈归川颔首:“你放心去,虎符就交由为父保管。”
“六郎,我同你一起,我与连起元也有几面之缘,亦是不放心他。”蔺相廷担心道。
沈朗潍并未拒绝。就在他们出正厅后,他先派侍卫去典狱司唤人来,还特意嘱托一句,找人去请方世瑜。他接着又召集一队护卫看守正厅,表明任何人都不许再进。最后又命管家,将今日到过正厅的侍婢、小厮、侍卫全聚集在一处,等候他的盘查。
做完这些,他才让云月在前带路。等他们赶到厢房时,何潋已在外守着,大夫正在榻前诊治。
“情况如何?”沈朗潍开口道。
顾颜神色凝重与他摇了摇头。
沈朗潍看她眼中流露的忧伤,心底有那么一瞬,只想伸手给予她安慰,手都要抬起几分了,可紧着就又收回。
他与蔺相廷迈步至榻前,只见连起元依然昏迷,他唇泛着黑紫,很明显是中了毒。
大夫此时也号完脉,紧着就让小厮褪去连起元上身衣衫,随后便在他头部、心脉处连下几针,等他略微恢复些神智后,又从药箱取出一粒药丸喂与他服下。
他再探了脉,确定连起元脉象平稳后,才将针收回,然后站起身与沈朗潍回话:“六公子,这位公子确是中了鸩毒。此毒药效甚猛,发作时间也快,还好公子所食不多,此刻已无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