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佩便是两人定情之物,玉佩是有二,另一枚一直在蔺霄冕处保存,不想,他会赐予朗潍作礼。”
顾颜:“所以前世朗潍是知道他的身世?”
若非如此,这枚玉佩也不会光明正大戴在然娘身上。
谢释尘点了点头:“前世因我疏忽,一日醉酒后竟道出这个秘密。朗潍心气极傲,得知真相后承受不住,整个人都萎靡不振、意志消沉。阿颜,你再仔细回想,那时当真没有察出不妥?”
顾颜记忆延展,前世,就在她见谢优然前,沈朗潍有段时间的确很反常。他饮酒,但从不酗酒,那些日他时常会喝得酩酊大醉,有时甚至连意识都不清,还得由何潋背回。
谢释尘接着道:“先前也是义父骗你,朗潍前世之所以与然娘演那场戏,是因为此事不知为何竟被太子获知。蔺霄冕早有废黜之心,太子身感危机,于是密谋除掉朗潍,朗潍担心与你牵连,这才无奈逼你离开。”
顾颜双眸泛泪:“他为何不与我说明,还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逼我恨他。”
谢释尘语重心长道:“若你得知真相,定不会舍朗潍而去,势与他共生死,但很显然,这结果绝非朗潍想要。”
顾颜低眸,心底涌上一种说不出的辛酸感,她鼻尖一酸,泪竟不受控地滴落。
“阿颜。”谢释尘屈膝,用恳求的语气:“就当义父求你,不要再执着真相,让这个秘密永远掩埋世间吧!”
“义父,您这是作甚,阿颜担当不起。”顾颜连泪都来不及擦,立即将人扶起:“义父,阿颜亦不想再见朗潍消沉,我答应您,会一同守护这个秘密,至死方休。”
有了她的保证,谢释尘总算得了安心。
“玉佩的事还有谁知道?”
顾颜摇头:“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不过……”
萧贵妃那日召见,还有意无意与她道明圣上如何与沈朗潍偏爱,那是多么聪明的一个女人,绝不可能无端与她浪费精力。
“关于朗潍的身份,萧贵妃怕是已有猜疑。”
谢释尘呼吸变急促:“此话当真?”
顾颜想了片刻,不确定地点点头。还不等她开口,卧房的门竟被人一脚踹开,顺带发出刺耳的声响。
谢释尘的眉当即一沉,立马走出暗室查看情况。顾颜随着一起,才出暗室,就见卧房涌进来许多的衙役。
那为首的见有人出现,于是拔剑相对:“我们是京畿府衙,谢释尘,你于柳地谋杀魏延,而今证据确凿,速速束手就擒。”
魏延正是当年知情的老捕快,衙役方才是说义父谋杀魏延?!
顾颜愣了几秒才反应来,立即站出质问:“这案子是典狱司协同柳地府衙侦办,就算查出案子不妥,也应当是由典狱司接手,何时轮到你们来此拿人!”
为首的衙役并不认识顾颜,但他来时上头就有叮嘱,谢释尘的女儿武功极高。但又见两人是从暗室出来,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衙役一想,便认定他们在里是做什么见不得人,于是也就不忌惮:“衙门拿人何时轮到你说教,识相就给我滚,否则连你一起捉拿,再定你一个扰乱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