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让开,否则我不客气!”麦冬怒道。

何潋不屑一笑:“那便让我瞧瞧你有多么不客气。”

见威呵不顶用,于是麦冬手握成拳,用力向何潋推搡,奈何她气都喘,何潋人却依旧纹丝不动,屹立不倒。

顾颜也赶过来:“麦冬,我不想伤害你,但请你如实告知我一切。”

麦冬无奈,看向顾颜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颜:“我要知道她究竟是谁,当年又发生何事。”

……

柳地府衙,殓房。

方世瑜验完尸,接过捕快递来的巾,擦了擦手:“经我反复所验,确认死者为自杀。”

身旁的沈朗潍眸光沉沉,一言不发。

蔺相廷先开口:“既然是自杀,王刺史,我们今夜就离开,还请你去备马车。”

王怀安哈着腰:“夜都深,殿下何不留下住一晚,也好让下官尽一尽地主之谊。”

蔺相廷第一个走出殓房:“凤来命案未破,本宫还要尽早赶回。”

王怀安:“殿下亲力亲为,鞠躬尽瘁,实乃我大晋之福。”

蔺相廷摇头一笑:“王刺史这话可不敢当。魏捕快怎么说也算府衙老人,劳烦刺史体恤,尽量多些慰问。”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王怀安谗笑道。

“六郎,你在想什么?”蔺相廷往后瞧,见沈朗潍皱着眉,于是停步问道。

沈朗潍快走两步来到蔺相廷身旁:“没什么,只是觉得魏延的死太过蹊跷。”

“回禀沈统领。”身后一直跟着的捕快上前回道:“据卑职查明,魏捕快的身体一直不佳,头些日更是咳嗽不停,看过大夫,药也喝了不少,却依旧不见效。卑职大胆猜想,这可能就是魏捕快轻生的根由。”

因病厌世,这理由倒能说通。

沈朗潍嘴角轻佻:“你倒机警,叫什么名字?”

“回统领,属下谢昧。”

沈朗潍沉默了片刻,“是个好名字。”

从府衙出来后,蔺相廷见沈朗潍表情仍就严肃,于是开玩笑说:“怎么,你看上那个捕快了,不如我替你要来?”

沈朗潍嘴角一凛:“看上是看上,不过是对他的名字感兴趣。”

蔺相廷:“哦,我当时顾着同王刺史交谈,也没注意。”

沈朗潍:“他姓谢,且听他的口音,你不觉得有些熟悉?”

凤来独有习惯,发音称“了”似像“呢”。

刚刚谢昧下意识想读呢,后来才又改了口,不想仅这细微变化就被沈朗潍精准捕捉。

蔺相廷奇怪:“事前王刺史查案,还特意问了府衙有无凤来人,要不也不用费周折请我们来,这谢昧为何要隐瞒此事呢?”

“许是因为其低调,不想出风头,才同王刺史隐瞒,但看他刚才表现……”沈朗潍摇头笑了笑,继续道:“若非如此,那就只能是另一种可能。”

方世瑜赶紧问道:“什么可能?”

沈朗潍:“他的身份不能与外人知。”

蔺相廷:“这有何难,我让王刺史好生查下这个谢昧就是。”

*

何潋将人拦下后,麦冬受制于人,只能道:“我可以与你说,但你保证,不能让第三人知晓,尤其

是他。”

面对麦冬眼刀,何潋表现不屑一顾。

顾颜无奈一笑:“你去我房间,咱们好好聊一聊。”

“好。”麦冬朝何潋一哼,大步跟在顾颜身后。

两人进房间坐下后,顾颜也不寒暄,直接问道:“麦冬,谢绾芙究竟是什么人?”

麦冬叹了口气:“也是爹告诉我,论亲戚,我还得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