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神情变化。果不其然,就在她说及成婚生子时,成霁安眼底那一刹悲痛,全被她捕捉在心。
成霁安对成霁烟的感情,绝非表面的兄妹之情。
沈朗潍瞧了眼后院:“成郎中,我看你后院的工具很是有趣,不知是否可以参观?”
“不过是熬药的工具,没什么稀罕,顾兄自便就好!”成霁安语气早已失了淡然。
沈朗潍微微颔首,起身往后院去。
顾颜说得不错,他长久不去关押娘子的地方,实在不合常理。暗卫在外盯梢,成霁安不可能从正门溜出。眼前种种,也只剩一个解释,仁心馆内定藏有外人不知的暗道,以供他自由出入。
可院子并不大,除一口水井外,就只剩药罐火炉这些工具。他将后院探遍,也未发现暗道的蛛丝马迹。
他若无其事地返回:“成郎中平时就在后院熬药?邻里难道不会投诉?”
熬药时空中弥漫的腥苦,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
“父亲当时将铺开在街尾,也正有此顾虑,还好旁边店主好说话,这些年也并无投诉。”
沈朗潍记得,隔壁明明是大门紧锁:“我刚来时并未见隔壁营业,还以为他们是怕了这药味苦呢。”
成霁安开怀一笑:“顾兄多虑了,他们半年前才结束营生,听说是回了老家享清福。”
“成郎中可在?”
几人听外面一声喊,是有病人来了。
顾颜他们才出内室,就见一人正捂着肚,额头上还冒着不少细汗。
邯邱见状,出言与成霁安告辞:“成郎中既然有病人,我们就先不打扰,等改日再好好聚。”
成霁安将病人安置在榻上:“敢问顾娘子,你如今又在何处做工?”
顾颜看了邯邱一眼:“我已回品香坊,当初是阿姐不喜欢,我们才辞了工。如今她已寻到新的,我便又回去了。”
成霁安笑说:“那以后要聚我便去品香坊寻,邯掌柜可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