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对付寻常小毛贼绰绰有余,我们这里除了药草还是药草,真正有本事的贼也瞧不上。”

顾颜点头:“麦冬,我这一路来听闻村子里似都是姓谢,为何你单单姓麦?”

“谁告诉你我姓麦。”麦冬直接回呛一声。

顾颜愣了下,旋即一笑:“谢麦冬,是个不错的好名字。大晋姓谢不多,我亦曾偶遇一姓谢

的高人,说不定他与你还是熟识。”

麦冬:“因着草药优势,凤来村外出寻工的极少,我想你说的应该不是我们村。”

顾颜:“你就如此笃定,凤来村无一村民外出?”

那谢释尘又算如何呢?

“除了……”麦冬顿了一下:“他们估摸都不在世了,所以你见到的一定不是我们村的人。”

顾颜见她话里有话,刚想再问,岂料正巧被赶来的谢大发打断:“哟哟哟,我可是来晚怠慢了客人。”

闻声望去,顾颜正见一富贵打扮的男人,他身上穿金戴银,个头很高,眉眼里藏着算计。

麦冬见谢大发来,脸上摆满了不耐烦,直接甩袖出了百草园。

谢大发眼睛瞪得贼圆,敢怒却不敢言,在麦冬走远后,才骂咧咧小声一句:“不像话!”

顾颜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知阁下是?”

谢大发旋即恢复笑脸:“在下谢大发,是这草药园的主人。”

顾颜微微颔首:“谢大爷。”

谢大发不是扭捏人,上来便直接问:“娘子看得如何,可决定好是否下定?”

顾颜:“兄长们还在园里巡视,家里药铺也不是一人说算,谢大爷不如先等一等,我还需问过兄长意见。”

谢大发:“这是自然,谨慎些是对。但我也不是自夸,我们草药园的药草,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全大晋娘子绝对寻不出第二家来。”

事先蔺相廷便将命案的细节告知,顾颜见机会妙,于是问道:“我亦有朋友来过凤来村收购药草,不过他是与谢伟生谢掌柜做的生意,不知谢掌柜何在?”

谢伟生便是命案第一个死者,顾颜故意提及,为得就是试一试谢大发的态度。

当谢大发听及谢伟生三字时,明显的呆愣住,然后过了许久才道:“谢掌柜是我表叔,他已然去世,娘子尽可放心与我做生意,我们供货都是这草药园所出。”

“去世?”顾颜装作惊讶般:“莫非是与传说中鬼魂索命相关?”

谢大发急道:“娘子可莫要听别人胡说,哪里就有什么鬼魂索命,若有,你们都来凤来村,这不还是安然无恙嘛。”

顾颜:“那谢掌柜又是?”

“表叔都年过五十,身子骨本就差,去年入了冬便一直都不好,这才没熬过去。外面的人云亦云,还说是被诅咒……”谢大发哼一声:“我们凤来村种植药草几十年,风雨都挺过来,阳气大的很,还怕他们孤魂野鬼作祟!”

顾颜跟话道:“谢大爷说得是,阿兄也是这么觉得,这才肯冒风险来采购药草。”

谢大发松了口气,他接着命麻五搬来桌椅,他们坐下后,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其余人回。

不久,蔺相廷先到正门处,紧随着方世瑜、沈朗潍也到。

谢大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见过形形色色之人,几人浑身贵气天成,一瞧就是有身份,不差钱的主。

为了狠狠捞一笔,谢大发极力邀请:“收购药草不是一朝一夕,我们有缘相遇,不如今夜就去敝舍欢聚,也好让在下一表地主之谊。”

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拉近与村民的关系,从而查出线索破获命案。

蔺相廷不作多想爽快应下,双方便约好酉时三刻,于谢家大宅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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