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释尘:“阿颜,上天既与你机会重新开始,你该好好珍惜,不应再沉沦痛苦的过往。”
“义父,我……”
顾颜还想再问,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唤,打断了两人争执。
“义父,义父。”谢优然推开房门,笑道:“我才进山庄,就听忠叔说阿颜在书房,便等不及过来。”
顾颜松开攥紧的手掌,唇角随之弯起,转眸与其招呼:“然娘。”
“胡闹,既知客人在,怎还如此莽撞。”谢释尘责备一声。
谢优然走到顾颜身边,顺势挽过她的肩:“义父,你这般严肃作甚,阿颜她不是外人。”
顾颜微微一笑:“然娘,忘了告诉你,我与六郎已经拜过义父。”
谢优然眉一挑:“我早就瞧你们不妥,不想去趟齐州的功夫,你们倒迅速。阿颜,你快与我说说,公子那个死脑筋,怎得哄你答应?”
“然娘,不得无礼。”谢释尘沉声道。
顾颜忙道:“义父,不打紧,我与然娘也算经历生死,患难与共呢。”
谢释尘:“那也该有规矩,然娘,你也不小,也该……”
“义父。”谢优然一见形势不妙,也不等其说教,握起顾颜的手,旋即就往外,边走边道:“我这就带阿颜回房,你记得同忠叔说一声,午膳多添双筷。”
面对然娘无赖耍贫,谢释尘无奈摇了摇头。
待她二人身影不见,谢释尘关好房门,转身来到一面墙前驻足停留。只见他扭动墙上悬挂的壁灯,不久,墙体发生转动,眼前凭空出现一间暗室。
谢释尘点亮油灯,徐步没进黑暗。
暗室正冲着门的那面墙,墙中央赫然挂着一把青玉宝剑,谢释尘来到宝剑前,沉眸久久不语。
“芙妹,你放心,无论如何,今生我都要守下那个秘密,不会再让前世悲剧覆演。”
云月、云朵还在山下等,顾颜哪能真撂下,独独留这里用午膳呢。
她们聊了一些女孩间的体己,顾颜便欲告辞离开。
谢优然:“阿颜,你别瞧义父总扳着一张脸,他不过嘴硬心软,若他哪里得罪,你不必往心里去。”
顾颜想,然娘怕是误会了,认为她被义父吓到,所以才不肯留下用膳。
“府里还有事忙,等下次我同六郎一齐,再来品尝忠叔手艺。”
然娘不是做作之人,她见顾颜去意决,也不强留,只亲自送她下山。
山脚下,只听马儿一声嘶鸣,马车便缓缓起步。顾颜坐在车厢里,掀起车帘回望俊山,内心百味杂陈。
“小姐,咱们是回府用午膳吗?”云月见顾颜出神,不禁问道。
“嗯?”顾颜听到有人唤,猛地回过神,她放下车帘,看向云月:“云月,你说什么?”
云月:“小姐,我说咱们是回府用午膳,还是在外用了?”
顾颜沉吟片刻:“去典狱司。”不知怎得,她此时此刻就想见一见沈朗潍。
山上有风,顾颜一路下来,发髻都被吹散,云朵帮她重新拢好:“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然娘也在呢?”
刚刚她们亲眼见到,是然娘送了顾颜下山。
顾颜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就你问题多。这里是然娘的家,她自然是在了。”
云朵揉了揉鼻尖,嘿嘿笑道:“奴婢认识然娘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她的私下呢。”
云月方才去外吩咐车夫,这会儿回到车厢,不禁玩笑道:“云朵,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省得惹恼了小姐,再打发你,到时阿安连哭诉都没地方哭诉。”
“小姐,你看云月又欺负我。”云朵握着顾颜手臂,撒娇道。
顾颜也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