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跟咱家这么客气作甚,早前六郎来通知,我这紧赶慢赶,幸好不辱使命。”

沈朗潍进宫了?!顾颜眸光不禁一闪:“沈统领也在此吗?”

“哈哈,还叫沈统领,六郎可都同咱家撂了底的。”马公公笑容较刚刚更甚:“他人如今不在,圣上无召,典狱司又无急,他不好轻率进宫,遂只派了侍卫同我知会。”

顾颜也笑:“还望马公公不要介意,我不是存心欺瞒,只是一时顺口叫惯了。”

“咱家也不是古板之人,六郎能同特使一起,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马公公抬了抬手,示意顾颜坐:“我也拿特使当自己人,有一句,特使不要多心才是。”

顾颜微微颔首:“马老都说是自家人,我又怎会多心呢。在家中,长辈都是唤我阿颜,您老人家若不嫌弃,也不要张口闭口特使,倒显得彼此生分。”

原先马公公对顾颜,除了觉得皮相美丽,其余大多还是对贵女的刻板印象。不想今日一见,落落大方不说,却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蕙质兰心,独树一帜,也难怪她能捂化沈朗潍的冰块心。

“如此甚好,咱家也不绕弯。阿颜,关于六郎,我不清楚你为何不想公开,自然也不逼你。但有一件事,我算看着安王长大,他眼珠子一转,心里藏有什么盘算,我也能大概猜出一二来。”

“安王?”顾颜认真听着马公公说。

“再者,贵妃娘娘出身显贵,那是何等的高傲,而今却肯屈尊专门接见,这里,你可有想过为何?”

其实,顾颜也曾觉古怪,萧贵妃身边能人异士甚多,为何偏要请她查案。根据目前得到的线索看,死者包袱里的首饰,十有八九便是承欢殿失窃之物,而死者又同虎首有莫大的相关。

这一切似乎都不像巧合,更像是有意为之。

马公公继续道:“最主要,安王妃去世已久,圣上也常担心其生活无人照拂,心里正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