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刚刚唤的,正是祖母。他记得寿辰宴时,她也是差点脱口而出。

再者,石榴不过婢女,顾颜记得她的长相倒有可能,但连名字都清楚,这也确实不符常理。

沈朗潍心里暗暗存疑,却也不曾道破:“根据我们现有掌握的线索,石榴很有可能就是顺喜的内应,也不知今夜一事是二人合谋,还是……”

顾颜打断他的话:“石榴身上有伤,倘若郡主失踪,王爷必定是要报官,她跑不远的。我估摸她应该不清楚顺喜会绑架郡主,但,顺喜为何要绑架郡主,我总觉得关键很可能就在石榴身上。”

沈朗潍亦是这么觉得,事不宜迟,他们旋即加快了脚步,匆匆赶去肃亲王府。

夜雾下,城西一处破败的残庙中。

庙里四处漏着风,风在尽情的嘶吼,吓得石像前跪坐的妙人更加惊骇。

蔺双儿双手反绑于身后,发髻凌乱松散,面上早已失了精致,脸颊处的几抹黑痕更衬得她此刻是苍白无力。

她奋力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手腕处那烦人的束缚。

就在她用力时,庙内本就稀薄的光线突然被人遮挡,蔺双儿停下扭动,抬眼看向顺喜。

“顺喜,你竟敢掳劫本郡主,本郡主绝对不会放过你。”

顺喜嘴角不禁上扬,显然这个养尊处优的郡主此刻还没意识到,主动权而今掌握在谁手中。

“哼,郡主,我呸!”顺喜啐了一口:“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嘛,如今我弄死你,正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闻言,蔺双儿又加了力想要挣脱,却发现不论自己如何用力,绑在手腕处的绳依旧是纹丝不动。

“别费力了,那可是屠户用来绑野猪的绳,野猪都挣不开,更何况你呢。”顺喜不屑一哼。

“你究竟想要怎样?要银子?要财宝?你说个数,本郡主全都应你。”蔺双儿被他的话吓到,惊慌失措说着。